王奇面對著無數的百姓,很是鎮定。他真元運轉,開口道:“所有的齊國百姓,今天因為伙食而發生衝突的事情,朕已經知道。”
他的聲音,洪亮無比。
尤其是鼓盪真元說話,以至於在整個校場內,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即便坐在最遠的鮮卑人,也清楚聽到王奇的話語。
所有人都噤聲,沒有人說話。只是許多鮮卑人的眼中,卻是有些憤怒,因為他們覺得自己被欺負得太狠。
齊國人來修築城牆,頓頓都大魚大肉,錢財也多。
他們,卻是處處被壓榨。
實在是可惡。
如果說,雙方差距只有一點,也就忍了。可是這,差了不是一星半點,根本不能忍。
王奇注意到鮮卑人的神色,卻是不著急,他繼續道:“關於衝突一事,已經拿下乞伏國玄這個剋扣糧食、錢財的人,且此事已經在調查當中。”
“三天後,遼州官府會專門出具通知,告知這一事情,通報事情的原委,以及如何處置?總之這一事情,必定會給你們所有人一個交代。”
“不讓你們滿意,這事情就不算結束。”
“這是朕的允諾。”
“朕來這裡,一方面是簡要說明乞伏國玄的事情,以及官府怎麼處理。另一方面,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朕想和你們說的。”
“原本鮮卑這裡,納入齊國後,你們所有人都成為齊國子民,都成為齊國的一份子後,我就想和你們說一說,聊一聊。只是這一段時間,事情太多了,以至於一拖再拖,一直都沒有處理好事情。”
“如今就藉著這一個機會,仔細的說一說。”
王奇的聲音,很是清晰。
尤其這些鮮卑人,如今都聽得懂齊國的官話,即便有一些聽得迷糊的,在周圍人的轉述下,都可以明白王奇說了什麼。
王奇繼續侃道:“鮮卑納入了齊國後,你們所有人,都是齊國的子民,都是一樣的身份。不論老弱,不論出身,朕都是同樣的對待。”
“昔日的鮮卑,是什麼樣的情況呢?”
“你們的祖上一輩子是牧羊的,子子孫孫,都是牧羊出身。如果不是出身貴族,這一輩子從一出生就能看到結果,想做出改變,幾乎是不可能的。”
“一天到晚,除了牧羊,你們還會做什麼呢?什麼都不會,這是你們的生存技能。你們的祖輩如此,你們自己如此,你們的後代依舊如此。”
“鮮卑各部的王族,卻是不一樣。一生下來,就註定可以錦衣玉食。”
“你們,甘願這樣嗎?”
王奇沒有從其他的方面切入,他是從鮮卑的處境切入的。要讓鮮卑人認可齊國,要讓鮮卑人認為齊國是嚮往的,就得從他們的處境切入,否則難以打動這些鮮卑的百姓。
許多的鮮卑人,漸漸議論起來。
王奇的話很樸實。
就是最簡單的一個問題,他們祖輩是什麼樣,自己也是什麼樣,孫子仍是什麼樣。這樣的生活,貫穿了一輩子,無比的單一。
王奇稍等片刻,又繼續道:“說了你們所做的事情,接下來,再說一說你們的吃穿用度,你們在草原上放牧為生,並不是說,你們就人人吃得起羊肉,能人人吃肉了。”
“如今的草原上,也是守城看天氣。如果天氣好,草場豐盛,冬日晚雪,那麼就有牛羊過冬,也能換取更多的食言和糧食。”
“即便如此,你們也缺少了衣物,缺少鹽鐵,缺少了各種蔬菜等。”
“這些,是難以企及的。”
“朕如今來了遼州這裡,為什麼要在這裡築城,不是為了拘束你們。之所以設立遼州,是為了讓你們,能夠真正的定居下來,不需要為了一日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