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輕笑道:“魏洗馬,你願意生死繫於太子的一念之間,是因為你效忠太子。然而,我王奇不是這樣的。太子是太子,我是我,眼下雙方,只是合作而已。”
魏元禮驟起眉頭,說道:“小侯爺,你錯了。你這樣做,只能令太子心生不滿。一旦太子登基,成為言出法隨的天子。那時候,你還能如此嗎?”
王奇道:“皇帝,也不是能隨心所欲的。”
魏元禮忽然嗤笑一聲,說道:“你這話,就有些想當然了。”
王奇道:“你不相信嗎?”
魏元禮道:“我是不相信的,自古以來,權臣即便存在,也不可能一直長久。即便你的背後有實力,可是,能和君王抗衡嗎?不可能的。你是聰明人,應該能明白的。”
王奇微笑道:“這一點,就不需要魏洗馬擔心了。總之,我王奇,不會受人操控。”
魏元禮搖了搖頭。
他心中認為,王奇是年少氣盛。
是年少輕狂。
所以,才這般在意自己的臉面。
魏元禮心下卻是搖頭,王奇年少氣盛,最終吃虧的,肯定是王奇自己。他熟讀史書,從未見過什麼能強過皇帝的人,即便一時強盛,最終也難以長久。
甚至,這是取死之道。
魏元禮見王奇執意如此,也就不再勸說,說道:“小侯爺,好自為之。”
王奇道:“魏洗馬的提醒,王奇謹記。”
他不再多言,轉身就離去。
魏元禮望著王奇馬車離去的背影,眼眸中卻漸漸有了冷色,更是有了殺意。王奇自始至終,只願意效力東宮,只是和東宮合作,卻不願意效忠。
這意味著王奇別有心思。
這樣的人可以合作,合作之後,那就必須要除掉。
否則容易危急東宮。
魏元禮知道眼下不能急,一切的安排,得等滅掉齊王后再考慮。
王奇不管魏元禮會怎麼想,他拿著趙昱的手令,直接去了長安縣衙,把手令交給趙延。趙延這個長安縣令,訊息是比較靈通的。
他得知了王奇在壽宴上的訊息,對王奇更是敬畏。
王奇,他惹不起。
尤其王奇如今,是能隨時入宮的。
趙延看完趙昱的手令,保證說會盡快送剛死去的屍體,以便於王奇研究。
王奇把事情辦妥,便徑直回府。一回到後院,王奇就專門在後院開闢了一個房間出來,作為手術室,專門操練手術的地點。
王奇眼下還不曾行動,一方面是趙延還沒有送來死屍,另一方面他要準備一應的器具。
即便如今的條件比較惡劣,他也要竭盡所能。
王奇準備著一項項器具,包括高濃度一點的酒,以便於能消毒,然後又是紗布、細線等,涉及到手術的用具,甚至簡易的口罩等,他都是準備了的。
耗費了足足兩天時間,大體用具準備妥當。
等到第三天,長安縣衙,一次性送來了五具屍體,王奇便開始練手。在王奇腦中,實際上已經演練了很多遍,即便如此,真正到了要做手術時,依舊有些手忙腳亂,步驟混亂。
這時候,就發現了諸多的問題。
譬如,割裂肌膚的力度,不能一刀太深,也不能一刀太淺。甚至於,要把闌尾這一區域的盲管勾出來,又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
諸多問題,不一而足。
好在,王奇可以有充足的時間準備。
只是這時代的醫療器具,以及醫療環境,都差了太多。奈何李晟的病情如此,王奇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打起精神硬上。
否則,李晟就只能等死。
王奇連續五具屍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