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帶著傷,回到縣衙。
他臉上有著撞擊後的淤青,嘴角有鮮血,雙目中充血,身上更是髒兮兮的,一副狼狽無比的樣子,很是悽慘。
“董縣令您回來了。”
就在董承進入縣衙時,範庸的聲音傳來:“董縣令,結果如何?”
“咦,縣令怎麼了?”
“您怎麼一身的傷,如此的狼狽。發生了什麼事情,莫非公孫通的人,提前入城了。”
“縣令您傷勢如何。”
範庸站在董承的面前,叨叨個不停,嘴上一副擔心的樣子,內心卻極盡歡喜。
碰壁了吧。
想威脅王奇,怎麼可能。
自找沒趣。
董承面頰抽了抽,覺得很沒面子。尤其想到自己在王家的遭遇,他就內心忿然。先前離開王家時,他站在王家大門外,曾有一剎那的想法,讓人殺入王家,直接殺了王奇。
可惜王奇是高手,憑藉縣衙的衙役,根本辦不到。
董承只能帶人回縣衙。
董承帶著範庸回到縣衙大廳,落座後道:“範縣丞,本官前往求助王奇,他拒絕出手。王奇此子狼心狗肺,實在是可惡。”
範庸說道:“董縣令,我們如今怎麼辦?”
董承心中早有打算,說道:“只能向州府求助,明日一早,我火速趕赴薊縣,請朱長史發兵來范陽,解決公孫通。範庸,我不在期間,你代理縣令一職,主持范陽大局。你務必死死堅守,等我率軍回來救援。”
範庸聽得眉頭一挑,心頭冷笑。
所謂求援。
不就是明目張膽的逃走嗎?
換了個說法而已。
範庸臉上卻沒有什麼變化,他鄭重道:“請董縣令放心,卑職一定會守住范陽,等到董縣令的回援。即便死,卑職也會死守。”
“好,好,好!”
董承接連說了三個好字,誇讚道:“有範縣丞在,本官就安心了。”
範庸道:“縣令是今晚連夜就走,還是明早再走呢?”
董承先前打算明天走,可聽到範庸的話,琢磨一番,便果斷道:“範縣丞,時間不等人,本官立刻收拾,今夜就離開。本官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往薊縣,請朱長史發兵馳援。”
範庸說道:“我等董縣令歸來。”
董承擺了擺手。
範庸躬身退下,這時候範庸沒有再留在縣衙,而是直接離開回府。不過他一回到府上,就立刻安排人送書信給王奇,告知董承要連夜離開的訊息。
王奇得到訊息,心下歡喜起來。
終於到了這一步。
他一步步的算計董承,就是要逼迫董承悄悄的逃走。唯有如此,才能給董承摁上一個臨陣脫逃的罪名。王奇和王福招呼了一聲,便出府去了。
另一邊董承洗漱完,重新收拾一番,便帶上一個護衛離開。
他才剛來范陽,屁股都沒有坐熱,如今就得倉皇離開,實在是內心失落。可是董承更清楚公孫通殺到范陽,肯定是血洗范陽的。
留下來,必死無疑。
董承也清楚,幽州的局勢也不怎麼好,朱槐幫不了他。
董承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去朱槐的麾下避避風頭。等躲過了范陽的災難,再回到范陽主持大局,這是董承如今唯一的選擇。
六月的天氣,愈發炎熱。
晚上圓月高掛。
即便不打火把,也能借助月光看清楚外面的道路。不過董承乘坐的馬車,卻撐著火把,快速的行駛,一路往北城去。
馬車出了北城,依舊是快速趕路。坐在馬車中的董承,感受著馬車的顛簸,心下有些無奈,他這次任職,首要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