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行人來到村子中。
上元村是個弧形區域,柯良的住宅在村子的入口處,然後順著弧形的鄉間小道往村子中走。到了村子中間位置,凌元圖聽到了拉扯吶喊聲,便急切在一處屋子外面停下。
屋子中,嬉笑聲不斷。
更伴隨著哭泣聲。
凌元圖神色急切,說道:“柯公,胡人在陳老三這裡。”
柯良道:“放心,一切有老夫。”
他一抖袖袍,就往大門內去。只是他剛邁出一步,卻是王奇走在他的前面,鄭重道:“柯公,這事情我來處理。”
“你不能出手。”
柯良很堅決的搖頭,說道:“老夫知道你的想法,是痛打這些人。可這些胡人,是來給陛下賀壽的。把他們嚇走就行,千萬不能出手。否則落人口實,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事情,老夫來處理。”
他快速的疾走幾步,到了院子中。
王奇只能跟在後面。
一行人進入,看到了院子中的情況。
院子內,有三個梳著辮子,頭髮散亂的胡人。其中一人,把陳老三摁在了地上,讓陳老三動彈不得。另一個胡人,在一旁看戲和盯梢戒備。
最後一個稍顯年輕,且衣著華麗的胡人,正追逐著逃竄的女子。
陳老三的女兒年紀不大,估摸著就二八年華。身上衣衫被拉扯後,已經露出肩膀。
如今逃竄著,狼狽不堪。
三個胡人都在發笑,猶如貓捉老鼠,一副得意樣子。
“住手!”
柯良見狀後,大喝一聲。
柯良本就是嫉惡如仇之人,他曾身為禮部侍郎,對外族胡人,更是鄙夷瞧不起,區區胡虜,竟敢在大周尋釁,簡直是該死。
柯良怒髮衝冠,他大吼下,三個胡人都轉過身來。
陳老三的女兒,飛快躲回屋裡。
柯良再度道:“這是長安,是天子腳下,爾等蠻夷之輩,竟敢肆意的侵犯女子,莫非活得不耐煩了,想死在大周不成?”
年輕胡人昂著頭,不屑道:“老頭,敢管我的事情,小心連你一塊揍。我匈奴使團這次來長安,是給皇帝賀壽的。本王子開心了,才會好好給皇帝賀壽。否則惹怒本王子,打死你。”
此人名叫蒲奴,是帶頭的人。
是匈奴的王子。
蒲奴的大周官話,說得很標準,不見半點的生澀。
柯良眼神銳利,呵斥道:“混帳東西,你即便是匈奴王子,那又如何?在大周的地界,就得遵守大周的規矩。”
蒲奴道:“老東西,找死。”
柯良大袖一拂,擲地有聲道:“老夫乃是前禮部侍郎柯良,爾等敢對我動手。大周朝廷,絕不會輕饒了你們。”
蒲奴不屑道:“在我蒲奴王子麵前,禮部侍郎算個屁。更何況,你一個前禮部侍郎,有什麼用。就算禮部尚書,本王子也不懼。”
“給我上!”
“打死這老傢伙。”
“敢打擾本王子的好事兒,還唧唧歪歪的,找死。”
蒲奴下了命令。
他帶來的兩個隨從護衛,直接直奔柯良來了。
柯良更是憤怒。
匈奴人太囂張了,這是帝都長安,匈奴人還敢如此狂妄。柯良不打算躲避,準備任由匈奴人毆打他,然後他去告狀。
在柯良做好捱打的準備時,王奇一步踏出,人到了柯良的前方。
五指張開,抓住匈奴兵拳頭。
王奇力量隨之爆發,頓時響起指骨碎裂的嚓咔聲。王奇動作不停,不等匈奴兵慘叫出聲,手一拉,匈奴士兵身形不穩便前傾。
王奇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