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接過來,粗略翻了翻賬簿,便瞪大眼睛,很是震驚。
糜家,太富有。
賬簿上的財產,多不勝數,單是金銀,便多不勝數,堪稱富可敵國。糜家的金子,上百萬兩,銀子多不勝數,還有無數的珍寶玉器等。
這是糜家歷代積攢的錢財。
如今,都捐給王奇。
王奇粗略翻了後,合上賬簿,沉聲道:“公明,我王奇他日,能問鼎天下,你今天的捐助,是最大的幫助。”
糜晃聽得一震,道:“主公言重了,卑職雖說捐獻錢財,其實微不足道。錢並非最重要的,最主要還是主公英明神武,才有未來。”
這一刻,糜晃充滿了鬥志。
對未來充滿希望。
此前周子山分析時,曾說王奇有帝王之資。當時糜晃選擇了相信,可王奇到底是什麼志向,其實沒有明確闡述。
如今當著他的面,闡述志向,糜晃便徹底踏實。
王奇真要爭奪天下。
他這個戶曹,未來必然是王奇麾下的重臣。
這是糜晃最歡喜的。
王奇沒有去看人口黃冊,以及土地黃冊。他把三本書擱置在一起,問道:“公明,如今涉及到東海郡的治理,你認為誰合適擔任?就從這蘭陵縣挑選,可有合適的人選。”
糜晃說道:“主公,您麾下難倒沒有人嗎?”
王奇道:“治理東海郡的人,首先還是要熟悉情況。至於東海郡人選的調整,以後再說。眼下的第一要務,是穩定東海郡。”
糜晃想了想,說道:“要說治理東海郡的人選,卑職的確有一個。”
王奇說道:“誰呢?”
糜晃回答道:“回稟主公,此人名叫曹登,是東海郡陰平縣人,年紀在四十開外。此人早些年,曾經在朝中任職,擔任御史臺侍御史一職。”
“雖說官職小,可曹登其人,嫉惡如仇,極為清廉。”
“因為觸及了權貴,才被貶為蘭陵縣的縣令。他擔任蘭陵縣的縣令一年,讓蘭陵縣大治。可惜,朝廷的人卻把曹登一擼到底,罷免了他的縣令一職。”
“自此,曹登賦閒在家,如今已有七八年的時間。”
“曹登這個人,極有能力,為官也是清廉如水,是極為不錯的人。只是,他性情比較剛烈,處理事情也是強硬,所以有些不合群。”
糜晃說道:“實際上,這個人治理一方,即便執掌東海郡,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請主公明鑑。這個人,我曾見過,和他有些交集,只是交情不深。”
王奇道:“曹登人在蘭陵縣城嗎?”
“是!”
糜晃點了點頭。
王奇再度道:“你知道他的住宅不?”
糜晃道:“知道。”
王奇站起身,開口道:“走吧,我們連夜去拜訪。”
糜晃略微皺眉,道:“主公,您讓曹登擔任一郡太守,那是他的機緣。直接安排人,去通知一聲即可,何須親自拜訪?天寒地凍的,外面大雪紛飛,封堵道路。這時候前往拜訪,很是寒冷。”
王奇笑道:“天寒自有衣衫禦寒,更何況招攬人才,豈能不禮賢下士?如果靠徵召,就可以招攬天下人才,天下早就太平無事。走吧,你配合一起。”
糜晃身軀一震,頓時道:“主公英明,卑職愚鈍。”
他當即讓人拿來了大氅,給王奇披上。然後他本身,也是穿上大氅,和王奇一起出了府,乘坐馬車往曹登的住宅去。
府外大雪紛飛,道路上的積雪,已經到了腳踝的位置。
馬車趕路,稍稍麻煩。
不過駕車的馬伕,卻是駕輕就熟的趕路。因為曹登的住宅,位於蘭陵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