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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豐又看了白賦一眼,繼續道:“這事情,你應該好好問一問,你的好叔父啊。當年,你叔父俊朗無比,且勾人的手段一流。”
“你父親的小妾,被你的好叔父一勾,耐不住寂寞,紅杏出牆。這事發生後,你父親打死了那小妾,你父親也被氣得吐血,只熬了三個月,便被活生生的氣死。”
“如果我記得不錯,不論是大秦,亦或是中州夏國,還是東境齊國,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父之仇,弗與共戴天;兄弟之仇,不反兵;交遊之仇,不同國。”
林豐看向白安,道:“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白安道:“什麼意思?”
林豐搖頭一笑,解釋道:“這意思,是殺父之仇,只要你還有一口氣,就必須報。你時時刻刻,日日夜夜,都要想著報仇。不報仇,誓不為人,枉為人子。”
“你兄弟的仇,雖說也要報,卻不一樣。平日裡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一旦見到敵人,便要拿起武器殺了他報仇。至於朋友的仇恨,他如果逃之夭夭,那也就罷了。”
“擱在你白安的身上,你父親怎麼死的?雖說,不是白賦這老匹夫直接殺人,可殺人誅心,被活生生氣死,更是大仇啊。”
“沒想到你白安,卻是站出來,替自己的仇人,伸張正義。”
林豐搖頭道:“白安,這是你身為人子該做的嗎?是非不分,恩怨不明,看似正義凜然,實則豬腦子,沒有任何頭腦。被人矇騙了,卻不知道。”
刷!
白安面色,登時大變。
他對自己父親的死,也有些風聞,可都是無根之萍。
如今,被林豐揭穿。
白安看向白賦時,再也沒了之前的鎮定自若。
白賦面色大變,連忙道:“白安,你不要受人挑撥。林豐這小子,是挑撥離間,故意要禍害我白家。”
林豐說道:“聽聽,說得多麼正義凜然。白安啊白安,說起來,你父子二人,其實都挺慘的,都是可憐人吶。”
白安心下一沉,問道:“你什麼意思?”
林豐道:“你白安,整日裡呼朋喚友,一副我是能人,我急公好義的模樣,卻是忘記了,家中的女人,也需要時時慰藉一番。”
“說來也是正常,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那白賦的孫兒,哦,應該是白賦的兒子白崇,差一點才二十歲,生得卻是俊朗,也有手段,竟和你的小妾柳雲兒勾搭上了。”
“好在如今,還沒有留下孽種。這事兒,你查一查吧,對你來說應該不難。”
轟!!
白安的腦中,猶如驚雷炸響。
他徹底懵了。
他的小妾,竟被白賦的兒子勾搭上,這是奇恥大辱啊。
白安哪裡還能忍。
他看向白賦,直接衝了上去,揪住白賦的衣衫,一拳打出,呵斥道:“白賦,你個為老不尊的老匹夫,還有教匯出來的好兒子。”
白賦捱了一拳,卻是理虧,連忙道:“白安,這是林豐的挑撥啊。”
他如今,只能強自辯解。
白安怒道:“我就說,白崇這混賬玩意兒,怎麼老是來我的院子中玩耍,說是找我兒子。沒想到,還有這一茬。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他繼續動手。
雙方,扭作一團。
林豐把這一幕看在了眼中,搖了搖頭。說起來,真得感謝本主。雖說本主之前的武功被廢,不曾恢復,可是本主的心志、魄力、隱忍和手段,卻是厲害。
和白玉瑤成婚後,不聲不響的,把白家的老底兒,瞭解得一清二楚的。
恰是如此,林豐才能有這般的從容。
否則,事情還真不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