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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場淅瀝瀝的秋雨後,天氣又冷了一些。
咸陽城東門外,一輛馬車行駛而來。
馬車中,一箇中年人正襟危坐,閉目養神。
中年人約莫四十左右,面頰長如驢臉,三角眼,鷹鉤鼻,給人極為兇狠的感覺。即便閉著眼睛,也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之感。
這是葛獨逸。
葛獨逸在夏國,擔任禮部侍郎,是燕無極的鐵桿。
葛獨逸昔年最早的時候,只是燕家的一個門客。因為有燕無極的提攜,葛獨逸才能進入官場。有燕無極的運作,一開始葛獨逸就挑大樑,擔任安邑縣的縣令,緊跟著步步高昇,進入朝廷中樞,到如今擔任禮部侍郎,距離成為禮部尚書,只差一步之遙。
葛獨逸這一次出行,那是滿含期待的。
他想立功。
他想再進一步。
林豐便是他立功的機會,便是他滿心期待的墊腳石。
林家是將門世家,在夏國有極高的影響力。原本林家被定罪為叛逆,就在夏國掀起了譁然大波,好在燕無極等人鎮壓,處置了一批人,輿論又平靜下來。
林豐活著,就存在威脅。
殺死林豐,便能徹底斬草除根,這才能得到皇帝的讚許。
這就是晉身之階。
“老爺,到咸陽了。”
馬車外,駕車的馬伕說了一聲。
葛獨逸睜開眼,一雙三角眼,宛如毒蛇,更是透著陰冷。他撣了撣衣袍,坐直身體,臉上有著期待神色。
他此番的打算,是先去驛館,再親自遞交國書覲見大秦皇帝,然後施展三寸不爛之舌,令大秦皇帝懼怕,迫於無奈交出林豐。
希律律!!
就在此時,馬車頓時停下,葛獨逸的思緒也停止飛揚。
“你們是誰,幹什麼?”
馬伕急切問了一聲。
葛獨逸聽到馬伕的聲音,撩起馬車的門簾往外看去,卻見馬車外,有一隊黑衣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為首一人,是黑冰臺在咸陽的負責人,名叫贏甲。
他得到贏三的命令後,早早便在城門口,等著葛獨逸的馬車來。畢竟葛獨逸進入大秦境內後,就已經在黑冰臺的監視下。
贏甲拂袖道:“拿下。”
一眾黑冰臺的人徑直上前。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老夫是大夏國的禮部侍郎,奉夏國大皇帝的命令,來見秦國皇帝,傳達我夏國大皇帝的命令。”
葛獨逸面色鎮定,厲聲呵斥。
他心中已然想象著,這些人被他呵斥,以至於心生懼意,紛紛退開。這一事情傳回國內,也是一樁美談。
贏甲冷冷一笑,呵斥道:“我要抓的就是你葛獨逸,給我拿下。”
一眾人上前,葛獨逸還想躲避,卻被一拳打在眼眶上,慘叫一聲,一屁股跌倒在地上。葛獨逸更是怒不可遏,臉上神情無比的震怒,卻是又有些懵。
怎麼回事?
他是代表夏國來,大秦的人,竟是直接抓了他。
可惡!
葛獨逸被拿下後,馬伕直接被攆走。贏甲帶著人,就急匆匆的往長興坊去。
葛獨逸人被控制住,有些心慌慌。他看著帶頭的贏甲,有些不解,問道:“你們是誰,為什麼抓我,要幹什麼?”
贏甲淡淡道:“我是黑冰臺的贏甲,奉命拿你,交給林先生處置。”
刷!
葛獨逸面色微變。
黑冰臺的人,直接抓他。
怎麼可能?
要知道黑冰臺是大秦的密諜機構,殺人無數,只聽從皇帝的命令。這一次,皇帝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