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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臧縣,西面三十餘里的位置。
這是羌人聚集的地點。
昔年的羌寨,有來來往往的羌人和其餘百姓,熱鬧喧囂。
如今,荒涼了下來。
在附近一處山林中,有一群人藏身在此。
為首的人,赫然是姚興和蒲洪。兩人身上的衣衫,髒兮兮的,蓬頭垢面,臉上還有著濃濃的疲憊神情。他們從涼州邊境潛回來,就是為了報仇。
姚興啃了一塊麵餅,道:“蒲洪,林豐咱們肯定要殺。殺了他後,你有什麼打算?”
蒲洪道:“我想留在姑臧縣。”
“你瘋了嗎?”
姚興很是震驚。
林豐死了,朝廷震怒,必然大規模發兵圍剿,整個姑臧縣都是是非之地,留在姑臧縣死得快。
姚興不想死。
蒲洪說道:“我知道殺了林豐後,姑臧縣很危險。可是,林豐都死了,皇帝再怎麼搜捕,也就是做做樣子。我藏在暗處,再重新把散落的氐人聚攏,過幾年後,誰還記得林豐呢?然而過幾年後,我也就又有了力量。這一事情,我回來的時候,已經和氐王說清楚,他也是支援的。”
姚興道:“罷了,你要留下是你的事。等殺了林豐,我還是回涼州邊境,在羌王麾下效力。雖說在那邊,我只能做一個小頭目,好歹比姑臧縣安全。”
之前姚興和蒲洪被擊敗後,兩人帶著少數逃兵一路往西,到了涼州邊境,各自到了涼州邊境的羌人和氐人部落。
那是真正的大部落。
部落之首,是真正的王。
整個羌部、氐部的人,不是一兩萬,而是十數萬之眾。
姚興和蒲洪靠著各自的手段,融入羌人和氐人中,各自取得了羌王和氐王的信任。最終,姚興和蒲洪各自帶了一個宗師境高手回來。除此外,兩人聯合出錢,請了一個西域的刀客宗師來。
林豐的實力,姚興和蒲洪都清楚,兩個宗師圍殺林豐,未必拿得下。
三個宗師,那就不一樣。
機會就很大。
蒲洪擺了擺手,道:“姚興,咱們以後出路的事,以後再說。雖說目前你我有分歧,但並不影響現在殺林豐的行動。我們現在,沒必要討論以後的情況,商量殺林豐才是正解。”
“咱們回到姑臧縣,已經好幾天,也安排了人去打探訊息。問題是,林豐大多數時候,都是在縣衙,很少外出。即便是外出,也是在縣城附近。”
“如果去縣城殺林豐,即便有三個宗師,然而一旦大軍包圍過來,到時候有人為林豐牽制一個宗師,要殺林豐就很難。所以,必須要林豐落單,遠離了縣城,我們才有機會。”
蒲洪道:“你說,是否引誘林豐來呢?”
姚興道:“我的建議是等,總能等到機會。咱們的人一直盯著,只要林豐遠離了縣城,甚至是人少,自然有機會。譬如之前,林豐曾去了蓮華山。如果林豐現在再去,我們就可以半路伏擊。所以,機會是有的。我不贊成莽撞行動,謹慎一些為好。”
蒲洪略微皺眉。
還得等?
如果林豐一直在姑臧縣呢?
要等到什麼時候?
他的父母,他的妻兒,盡皆被林豐誅殺,他所在的氐人部落也是崩潰,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
如何能一直等?
蒲洪回到姑臧縣,就不願意等了。他日日夜夜,都盼著殺了林豐。蒲洪看向姚興,沉聲道:“姚兄,仇人在前,你能忘記了妻兒被殺的仇恨嗎?”
“不能!”
姚興皺眉回答。
蒲洪又道:“你一心打造的部落,被徹底剿滅。幾十年心血,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