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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元屠嘆息一聲,解釋道:“盧飛天的情況,我在整理姑臧縣的訊息時,便了解了一些。如果能招攬,我早就提出來。只是盧飛天本這裡,的確不合適。”
“第一,先說盧飛天本身。”
“盧飛天這個人,是一個武痴,也是一個馬痴。他的性情也很單純,這樣的人擱在官場上,就很突兀,猶如一根攪屎棍,難以融入。尤其盧飛天的性格,不是什麼好脾氣。”
“據說盧飛天的一張嘴,張嘴就是噴人,說話極為難聽。”
“這樣的人招攬過來,因為他的一張嘴,就很難辦成事情。”
崔元屠說道:“要說宗師,大秦不缺少宗師境的高手。要說養馬,大秦也有養馬的人。侯爺如果執意把他招攬過來,那就容易引發內部矛盾。”
林豐心中思索著。
內部矛盾?
他不在意。
只要是有能力,一切都好辦。有能力的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任性,不需要遵守普通的規矩。
林豐心中抵定,道:“沒什麼好在意的,這些都可以解決。”
崔元屠道:“侯爺打算怎麼解決呢?”
林豐說道:“盧飛天既然不合群,就單獨給他養馬的機會。只要能弄出精良的戰馬來,都不是問題。大秦雖說不缺馬匹,可是養馬的人卻是遠遠不夠的。崔叔,盧飛天還有什麼問題?”
崔元屠見林豐執意要招攬,心下嘆息,卻是繼續道:“盧飛天另外的問題,就是盧家自身的問題。盧飛天的父親盧景陽,曾在大秦朝廷中,擔任御史臺的侍御史一職,是六品官,官職不大。”
“不過御史臺的侍御史,卻有彈劾百官的權利。昔年陛下免去丞相,不再設立丞相職務,改變了朝廷的祖宗規矩,盧景陽便上書彈劾皇帝。”
“這事情,實際上有其餘的言官參與,甚至諸多朝臣反對。”
“本質來說,這是皇權和臣權的爭奪。丞相在,臣子有領頭的人,能和皇帝掰腕子,甚至臣子的話語權更重。丞相廢除,便意味著皇權的實力增強。”
“這一爭奪,在當時的大秦朝中,引起了極大的衝突。當時皇帝贏九霄採取強硬手段,處置了很多官員,大多都直接罷免官職,流放各地。盧景陽是侍御史,更是第一個站出來彈劾皇帝,被皇帝流放姑臧縣。”
“同時,皇帝還處置盧景陽,永不錄用。在這個前提下,盧飛天對皇帝肯定有牴觸,你要勸服盧飛天出山相助大秦,為皇帝效力,那是極為困難的。”
林豐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還有這樣的一層關係在。
難怪要招攬盧飛天難。
崔元屠繼續道:“侯爺,盧飛天只是一個養馬的宗師。這樣的人,大秦朝中不缺少。既如此,何必再去討沒趣呢?”
林豐道:“不,我還是要招攬盧飛天。”
崔元屠道:“這不可能成功。”
林豐笑道:“崔叔,我都還未去招攬,你怎麼斷定不成功呢?”
崔元屠說道:“盧飛天這個人嘴巴很是毒辣,對朝廷本就有怨忿之心。在這個前提下,想招攬他不可能的。”
林豐道:“崔叔,我要試一試。”
“唉……”
崔元屠卻是不看好。
盧飛天對大秦明顯有怨忿,要讓盧飛天放棄心中的怨忿,怎麼可能呢?
甚至,還要讓盧飛天為皇帝效力。
這更是不可能。
崔元屠說道:“罷了,侯爺要試一試,那就試一試吧。”
林豐笑道:“崔叔,你再蒐集一些關於盧飛天的資料,還有盧景陽的資料一併蒐集。總之,把所有的資料蒐集過來,我瞭解後,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