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豐嘆息道:“陳州牧,我在南陽時,就聽人說,你垂垂老矣,不堪大用了。今日一見,果真如此。英雄遲暮,時間就是催命符啊!”
陳言的臉色更是難堪。
心頭,升起不妙預感。
莫非敗了?
不可能啊!
要知道,莫豹率領的三萬大軍,還有一萬東海兵,這是他麾下最精銳計程車兵。如今戰事才剛開始,怎麼可能落敗呢?
陳言這一次,倒不曾大放厥詞,只是死死的盯著諸葛豐,看諸葛豐要說什麼?
諸葛豐繼續道:“陳言,你的訊息渠道太慢。難道你不知道,莫豹率領的三萬大軍,已經盡數落敗,莫豹身死,孔斯被俘,足足兩萬四千餘士兵淪為俘虜。”
轟!!!
陳言的腦中,宛如驚雷炸響。
一下就蒙了。
怎麼回事?
足足三萬精兵,怎麼可能直接就落敗呢?
這訊息,匪夷所思。
陳言甚至身體,都有些顫抖,整個人恍恍惚惚的。
好半響後,陳言才恢復過來,渾濁的眸子中多了一抹焦慮。他強自鎮定,手死死摁在案桌上,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諸葛豐,你怕是故意嚇唬老夫的吧。”
諸葛豐呵呵笑道:“陳言,這樣的話,能開玩笑嗎?我趕路的速度快,先一步抵達下邳。不久後,你麾下潰逃的一些士兵,就會回到下邳。再說了,你好歹也安排了哨探在各地的,應該很快會得到訊息。”
陳言冷靜下來。
他仔細的一琢磨,卻也清楚,諸葛豐真的不至於是要恐嚇他。
事情肯定發生了。
陳言問道:“這一戰,莫豹是如何落敗的?”
諸葛豐笑了起來。
陳言道:“你又笑什麼?”
諸葛豐說道:“我之所以發笑,是因為你好歹是一州的州牧,位高權重。你這樣的人,怎麼會說出,這般膚淺的話?問我莫豹如何落敗的,我憑什麼告訴你呢?”
陳言面色陡變。
他眼神更是銳利無比,渾身透著殺意。
陳言道:“諸葛豐,當老夫不敢殺你嗎?”
諸葛豐怡然不懼,道:“陳州牧,你可以試一試,看是你的人先殺我,還是五步之內,我先殺了你。似乎你忘記了,我諸葛豐,是宗師境的高手。”
陳言頓時如墜冰窖中。
渾身冰冷。
他這才想到,諸葛豐的確是宗師境的大高手。諸葛豐要殺他,大廳中沒有人能阻攔。
陳言嘆息一聲。
旋即,理智恢復過來,也沒了和諸葛豐兜圈子的意思。
陳言面色凝重,道:“說吧,你如今來見老夫,意思是什麼?你們滅了老夫的大軍。如今還殺了莫豹,意欲何為?”
諸葛豐摩挲著頜下的鬍鬚,說道:“我們的條件很簡單,只要陳州牧,下令由我家主公,兼管東海郡和彭城國,兩地納入我主麾下。那麼,等我們的軍隊入主兩地,便釋放俘虜的軍隊。當然,為表示誠意,我們願意先釋放孔斯,讓孔斯先回到陳州牧的身邊。”
陳言的眼神,陡然銳利起來。
王奇好大的胃口啊!
才成為琅琊國的國相,短短時間,就又要拿下東海郡和彭城國。
陳言倒是想拒絕。
問題是,他足足兩萬多士兵作為俘虜,這是他的心腹軍隊,不能不管。真要是給王奇吞併,王奇實力必然激增。
這是陳言不願意看到的。
陳言心中盤算著,雖說把東海、彭城兩地給王奇,可實際上,這兩地脫離了他的控制,而且王奇要吞併兩地,也不是一件輕鬆簡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