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卑王庭氈帳中。
拓跋贏內心雖說悲慟,卻是在短短時間內,按照趙德言的建議,重新冊立了鮮卑太子,新一任的太子人選,便是二皇子拓跋晨,如此一來,才能讓拓跋晨全力以赴。再者,拓跋晨本身就是一直在軍中,頗有影響力,所以如今讓拓跋晨接任,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故而拓跋晨離開時,那都是喜滋滋離開,更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圓滿完成這一次圍剿王奇的任務,從而立下功勳。
拓跋贏把太子人選冊立,又著手進行地方上的改革。只是這些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推進的,需要充足的時間才能安排。
拓跋贏倒是不著急,畢竟一切有趙德言進行安排。
拓跋贏此刻,正在飲酒。
大冷天的,一杯熱酒下肚,渾身都舒坦了。尤其是喝著五糧液,更是人間享受,是最為舒服的事情。拓跋贏喝了一杯酒,看向下面的趙德言,說道:“國師,我們鮮卑,如今正一步步的改革。你說,真的能到大周昔日巔峰的地步嗎?”
鮮卑人都是遊牧民族,雖說鮮卑騎兵縱橫厲害,可實際上,鮮卑人的骨子裡面,卻是又羨慕大周朝,更是知道自己被罵做蠻夷,希望能做出改變的。
拓跋贏就是這樣。
他一方面覺得自己鮮卑實力強橫,可另一方面又深深自卑,覺得大周是真正的天朝上國,不論是大周的物資,亦或是大周的制度,都是更為先進的。
拓跋贏也希望如大週一樣,能達到中央集權。
他能夠真正的號令鮮卑。
趙德言也是喝了一口五糧液,他笑吟吟道:“大王,我認為這是一定可以達到的。只要是去做,鮮卑的未來,必然比大周更為璀璨。”
“大周如今,已經是腐朽不堪,而鮮卑這裡卻是如紅日初升,冉冉升起。一方是落幕的夕陽,一方是初升的朝陽。”
“在這般的情況下,鮮卑是遠遠超過大周的。所以,請大王相信自己,也相信臣,臣一定會輔佐大王,實現鮮卑的崛起。”
拓跋贏的臉上,多了一抹笑容。
他內心一時間也是鬥志昂揚。
很是暢快。
拓跋贏說道:“有國師在,本王無憂亦。如果早些年,就遇到了國師,也就不至於是這般的情況。或許我鮮卑,早就崛起了。”
趙德言道:“大王,這都是命,是臣的命,也是大王的命。”
拓跋贏點了點頭。
他很是信任趙德言,因為他認為趙德言帶來了更為完善的制度,更是清晰瞭解大周,故而拓跋贏認為,鮮卑也能如大週一樣集權。
拓跋贏說道:“國師,如今基本都已經安排妥當,本王這裡,也就可以鬆一口氣了。”
“不,大王不能輕鬆。”
趙德言搖了搖頭。
拓跋贏道:“國師是什麼意思?”
趙德言沉聲道:“大王,您是鮮卑的王,擁有無上的權勢。同樣的,您為了能樹立仁君的形象,為了能得到無數人的擁戴,就需要親自到地方上走一走。這一情況,也就是大周皇帝,以及大周地方官時常做的事情。”
“譬如今年入冬了,天氣愈發的寒冷。彈汗山王庭這裡,百姓家中衣衫是否足夠,儲存的糧食是否足夠,家人有什麼困難?”
“這些都是大王要走一走看一看的,您親自去地方上探尋一番,瞭解百姓的情況。然後,給予賑濟,給予大力的幫扶。”
“做完了這些事情,再安排人宣傳一番。如此一來,整個鮮卑境內,都會知道大王的仁義,也都會知道大王是心繫百姓的。”
趙德言沉聲道:“這就是最簡單的收攬民心,看似是作秀。可實際上,這又是必不可少的。缺少了這一步,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