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憤怒,他一副悲慟模樣,道:“陛下啊,林安順就是狗膽包天,就是有預謀的針對小臣啊。”
王奇道:“為什麼這麼說呢?理由是什麼?”
王義說道:“理由其實很簡單,小臣和其餘的所有人,一起到了渡口下船時。當時,所有人都在議論,都興奮於到了白象國。”
“我們所有人在船上時,都是激動,更是憧憬著到了白象國,可以在陛下的麾下,為陛下效力,為齊國開疆拓土。”
“所以剛下船,很是激動。”
“以至於,很多人議論紛紛,說著自己對白象國的憧憬,說著自己未來,在白象國會做出什麼樣的一番事業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林安順會是如此的惡毒啊。”
“他知道小臣,是皇族出身,是皇族的人後,就直接處置小臣。”
“當時,不過是議論了一番,一時間還沒有抑制住激動的情緒,所以就繼續說話,沒有聽從林安順的話。可是林安順這裡,就直接把小臣拿下,強行杖責二十。”
王義的臉上,一副痛哭流涕的表情,他側身指著屁股上。
如今的屁股上,還有斑斑血跡。
稍微側身,都是疼痛無比。
王義哽咽道:“陛下啊,您看小臣的屁股,被活生生打了二十軍棍。這二十軍棍下來,打在了小臣的身上,小臣如今養傷需要一兩個月那也就罷了。關鍵是,這打了小臣,損了我皇族的顏面,是故意針對我王氏皇族一脈啊。”
“這一批來的人員,大多數都是勳貴子弟,都是朝中有背景有關係的人。恰恰是這樣,林安順認為,肯定是不好管理,所以要拿人來立威。”
“所以林安順,就直接針對皇族的人。試想一下,連皇族林安順都不放在眼中,何況是其他人呢?這是故意殺雞儆猴。”
“林安順為了治理戒日郡,為了讓移民聽話,這是可以的。可是,千不該萬不該,如此的不顧我皇族顏面啊。”
“訊息一傳出,小臣還如何做人?”
“皇族,還有什麼顏面?”
王義眼中已經是浸滿了淚水,他都為自己感到驕傲,這一番演技,簡直是神了。
王義以頭叩地,道:“陛下,您要為小臣做主,為我們皇族做主啊。林安順這個人,心思叵測,不配作為戒日郡的郡守。”
王奇聽著王義的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笑容,卻是有些冷。
王義,有些本事啊。
絲毫不提他自己不把林安順放在眼中的事情,張口閉口都是皇族,全都是一副為皇族著想,一副皇族不可辱的姿態。
這就是王義的立足點。
意圖藉助這一事情,把林安順置於死地。
王奇對林安順,卻是極為滿意的,甚至不管王義的情況如何,林安順的處置,那都是沒問題的。身為執政一地的封疆大吏,如果沒有一點手段,如何治理地方?
王奇淡淡道:“王義,林安順這個人,還是有能力的。如果是他不擔任戒日郡的郡守,朕如何去找人呢?如今地方上,沒有這樣的人才。”
王義一聽,怦然心動。
機會啊!
王義那腦子裡面,一下被到手的利益衝昏了腦袋,也沒有去考慮其他,反倒是覺得王奇這麼說,是他的機會來了。
他要當郡守。
王義高呼道:“陛下,小臣願意代勞,小臣足以擔任戒日郡的郡守。區區一郡之地,只要是小臣上任後,一定可以懾服白象國的百姓,令這些百姓敬畏齊國。”
“同時,我們移民到白象國來的齊國百姓,也一定和白象國的人好好相處。一切,都會穩穩推進,最終白象國這裡,必然是齊國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