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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一半,見應辛一臉茫然,覺得可能詞兒太多小卷毛學不來,自降標準道:“算了算了,你就說‘我以後只跟你玩,不理邵臣了’,快說,我那兒還有很多,以後全都給你。”
應辛繼續搖頭,被問急了就轉過身子不看他。
衛斯林情急之下薅住他的領子不讓他亂跑,應辛被勒得小臉通紅,唇瓣微微張開,因為用力充血,鼻尖上墜著幾顆亮晶晶的汗珠,看起來十分難受,但就是不吭聲。
衛斯林看了看衛生間緊閉的房門,緊張地手心止不住冒汗:“哎呀,你怎麼了,你要不喜歡這些我那還有擎天柱、變形金剛、奧特曼……你喜歡什麼都給你,快說啊!”
生活在豪門世家,從小耳濡目染,他知道不管做什麼事都要簽訂契約才算生效,說完之後雙方就不能反悔,就算他哥也沒辦法,所以非常執著地要走完這個流程。
然而小卷毛該聰明的時候絕不含糊,死死抵禦了一陣,聽到衛生間門響,作勢要咬人,趁對方嚇得縮手的間隙嗖一下鑽到桌子底下竄出去,撲到邵臣身上。
衛斯林一時手滑,大驚失色,眼見事情敗露,奶棍也不要了,拔腿就往外跑。
邵臣眼疾手快先一步揪住人,按在沙發上:“你欺負應辛了?”
“我沒有!”
衛斯林極力反駁,還想跑,被邵臣一聲厲喝喝住,抄起茶壺懸在他頭頂:“再動一下我就砸下去。”
看他冷酷的表情,誰也不敢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衛斯林徹底慫了。
應辛滿頭是汗,小揪揪鬆散,頭髮被蹭得亂七八糟,他吐出一點舌尖將嘴裡的頭髮拿出去,又抖了抖腦袋,像只落水的小貓咪,氣鼓鼓的湊到邵臣耳邊小聲告狀,噼裡啪啦竹筒倒豆子似的將剛才被威逼利誘的事抖落了個乾淨,還撿起小奶棍作為證據。
衛斯林一聽,好啊,我說的時候你裝聽不懂,現在告狀這麼長一串話連個磕巴都不打。
邵臣摸了摸小卷毛的腦袋,檢視他衣領處被勒出的紅痕,臉色徹底冷下來。
小卷毛面板幼嫩,後脖頸被勒破了皮,旁邊還有淤青,痕跡非常明顯。
應辛本人倒沒什麼感覺,情緒慢慢緩和下來,在哥哥手心裡蹭了蹭。
衛斯林心虛不已,他不是故意的,誰讓小卷毛故意裝傻不說,他早說自己就不拽著他,不拽著他就不會有這麼深的紅痕了。
邵臣冷聲道:“跟應辛道歉。”
衛斯林內心深處也覺得有點錯了,但這回出師不利,收小弟不成反被騙,他覺得太過丟臉,梗著脖子不肯說話。
邵臣加重力道;“道歉!”
衛斯林吃痛,逆反心理上來,怒道:“我沒錯,我就不道歉。”
這副死不悔改的樣子讓邵臣越發生氣,叫來保鏢,讓他帶衛斯林去後山操練。
作為邵家的長子嫡孫,邵臣在這裡有著絕對的話語權,保鏢請示了懲罰的力度後,開始執行命令……其實名為懲罰,實則也就是跑兩圈消耗一下小孩的精力,讓他長個教訓。
寒風蕭瑟,夜晚的後山草地上,多了個跋涉的小身影,一圈一圈圍著別墅夜跑。
除保鏢外,參與監督的還有一隻凶神惡煞的波爾多犬,一旦衛斯林想耍賴或者偷懶,波爾多犬就會衝上去咬他的屁股,衛斯林嚇得拔腿狂奔,壓根不敢停下。
保鏢們掌握著分寸,沒讓他太難受。
衛斯林雙腿微微顫抖,只覺悲憤莫名,越發肯定了要拐走小卷毛,氣死他哥的計劃。
寧雅雯晚上才知道這件事,看到氣喘吁吁的小外甥,再也忍不下去了,衝到邵老爺子面前:“今天下午的事您知道嗎?”
邵老爺子當然知道,他讓身邊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