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一隻叫做佩琪的小豬很喜歡在泥地裡打滾,”
“主人瞧它髒兮兮的,就把它帶到房間裡洗澡澡,”
“可是小豬看起來一點都不開心,”
“它說,我想和泥待在一起。”
女孩溫溫柔柔的嗓音隔著聽筒傳來,像春天溫柔的風。
厲北添四肢僵硬,呼吸突然紊亂。
“四叔,你聽清楚了嗎?小豬說,我想和泥在一起~”
見對面的厲北添沉默,南星又重複了一遍。
厲北添黑曜石般的眸子裡浮現出一抹柔光,嘴角抑制不住勾了勾。
“嗯,”他低沉嗓音透著撩人心絃的笑音,淡淡問:“不錯,還有嗎?”
“有!”
看他心情大好,南星躍躍欲試。
“在某個風和日麗的清晨,小熊種了一顆草莓和葡萄,”
“後面小熊發現草莓長得很慢,於是小熊就對草莓說,莓你不行啊,莓你不行啊!”
“四叔你聽到了嘛?莓你不行!”
話落,厲北添眸色幾乎是在一瞬間暗下去。
喉結微動,一時都快忘了該怎麼呼吸。
“四叔現在是不是心情好多了?”
南星仰躺在被窩裡,好像能感受到厲北添此刻的心情。
她眨眼輕輕一笑,眸底瀲灩如春水泛波。
“南星,”
厲北添悶悶喊了南星一聲。
翻身從床上坐起來,壓制著心口的狂跳,“開影片吧,行嗎?”
這端的南星身子一顫。
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南星又把手機往近前拿了拿。
“四叔,你剛剛說什麼?開影片?”
“嗯,”厲北添喉嚨滑了下,哽道:“想看看你……瘦了沒?”
“……”
南星擰眉。
她下意識捏了把自己的臉蛋,“跟四叔彙報一下,我最近都有好好吃飯,所以沒瘦。”
厲北添:“……”
“咦,四叔怎麼不說話?”
“沒事,”厲北添有些頭疼地摁了摁眉心,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煩躁,“那就等回去再說吧。”
“好的。”
南星眨了眨桃花眼,眸底隱匿著一抹狡黠。
既然厲北添不說,那她就不點破。
只輕描淡寫關心道:“四叔現在覺得怎麼樣了,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還可以。”那邊的厲北添強作鎮定,音調柔和。
南星:“我這裡還有一個笑話,四叔你要繼續聽嘛?”
南星縮了縮身子,並不著急結束和厲北添的這通電話。
厲北添抬眼看了下時間,聲音溫和,“你要是不困,那就講完再睡覺。”
說著,拾起桌上的煙盒,抖了一支出來,斜咬在嘴角。
隨著火苗亮起,白色煙霧在昏暗不明的燈光下打著轉兒。
南星聽到了打火機的聲音,抿了抿唇。
“有一天小烏龜生病了,拜託小蝸牛去買藥,”
“可是都兩個小時過去了,小蝸牛還沒回來,”
“於是小烏龜生氣地說,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si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小蝸牛的聲音,”
“小蝸牛對小烏龜傲嬌地說,哼,你要是再說我,那我就不去了!”
這一次,厲北添是真的沒忍住笑了。
從喉嚨深處溢位的低沉笑音。
萬籟寂靜的夜裡,特有的磁性沙啞,格外蠱惑人心。
下一秒,厲北添突然好奇發問:“你是從哪裡學到的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