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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澤野戳了戳杯子裡的檸檬, 打量他:“在想什麼?”
溫辭述的臉色略顯凝重:“沒什麼,想起一個故人。”
莊澤野的表情變得跟檸檬一樣酸溜溜,陰陽怪氣地說:“我每次問你以前的事,你總是不願意多說。行吧,看出來了,義結金蘭什麼的都是表面說辭罷了,你在一千年前有那麼多故人,我連一個人都不知道。”
“哎,終究是錯付了。”他故意嘆道。
他陰陽的語氣,雖然可憐兮兮,但聽得讓人想呼一巴掌。
“……”
溫辭述本來不想提封效滿,見狀只得將前因後果大致說了一遍。
末了搖頭道:“並非所有故人都是朋友,他是敵不是友,倘若那個保鏢真的是他,那事情就嚴重了。”
若是真的有人和他一起穿越,那麼一切都變得複雜起來。
莊澤野收起嬉笑:“居然有這種事,是他想殺你,還是那個皇帝想殺你?”
他這才意識到,原來溫辭述不是好端端穿過來的,他來到這個時空,是經歷了幾乎喪命的兇險,在命懸一線之際才陰差陽錯穿越。
溫辭述仍是搖頭:“不清楚,史書上沒有記載,我不知道是誰想讓我死,總之如果封效滿真的在這個時空,他肯定會找上門來。不過不用擔心,就算真是他,也不敢在現代社會對我怎麼樣。”
他小聲說:“其實我到現在依然難以相信,是辭鏡讓他動的手。”
儘管早已知道溫辭鏡的殘暴,但想到那天封效滿提著劍走進來的畫面,溫辭述的內心還是感到麻木和刺痛。
都說帝王之家沒有親情,可小時候的溫辭鏡明明那麼粘他,是個到哪裡都要跟著哥哥的小哭包。
莊澤野沉默半晌,說:“所以向晚生日那天晚上,你說羨慕我和顧鳴赫,是這個意思。”
當時他沒有多想,現在得知溫家兄弟的關係,才明白那天的溫辭述心情有多酸澀。
溫辭述點頭:“我有很多兄弟,可是和他們都沒什麼感情,接觸最多的就是溫辭鏡。”
莊澤野心臟猛然抽緊,眼神出現變化,身在帝王家有多少無奈和遺憾,他不從得知,他只知道最慶幸的是,溫辭述不用忍受一輩子。
因為他來到了一千年後,來到了他身邊。
莊澤野輕聲說:“你要是真想認個兄弟,我給你當哥哥也不是不行。”
雖然他不是很想“義結金蘭”。
溫辭述哂笑:“省省吧,你叫我聲太太太爺爺還差不多。就算拜把子,也得是你叫我哥。”
莊澤野:“……”
溫辭述喝光檸檬水,說:“你中午自己吃飯吧,我要去趟公司。”
莊澤野詫異:“等等,休息日你還要偷偷卷?過分了啊,溫郗。”
他最近很沉迷私底下叫“溫郗”這個名字,好像在炫耀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一樣。
但溫辭述沒告訴他,在大靖,只有長輩或者很親密的人才能直呼大名,否則會讓人感到冒犯。
溫辭述說:“找瞿總商量點事。”
他逐漸適應了這種“冒犯”。
等人離開後,莊澤野拿出手機,找到一個備註“蕭宇”的號碼撥了過去。
那邊響了很久才接通,傳來一個低沉沙啞的男聲:“……小野?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莊澤野看了眼窗外毒辣的太陽,嘲諷道:“十一點了,舅舅。”
說完才想起來,他在國外。
蕭宇笑得很浪蕩:“我的好侄子,你那邊十一點關我什麼事,有事說事,別耽誤我打`炮。”
莊澤野啐了一口,蕭宇是他媽媽蕭瀾的弟弟,只比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