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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可欣:“授你個頭啊!你真失憶了?我是你表姐啊!”
向晚開啟車門,看向裡面:“欣姐,辭述。”
兩人同時看向他,鍾可欣滿臉寫著快殺了我吧。
溫辭述則看了看他的頭髮,心想又來一個異族人,還是紅頭髮,像噴火怪獸。
鍾可欣說:“向哥,快救救我,他不讓我給他解安全帶,上車時還是小陳給他系的。嗚嗚,老孃這輩子沒被用‘男女授受不親’的理由拒絕過!”
溫辭述看看噴火怪獸,把捂著腰的手挪開,用眼神示意他過來。
向晚頭一次看見他帶著命令意味的眼神,呆愣地指著鼻子:“我?”
鍾可欣在他身後拼命點頭:“你快幫他解開,他只讓男的碰他。”
向晚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好湊近將按鈕按了下去。
溫辭述解脫束縛,施施然下車四處觀望。他昂首挺胸目不斜視,雙手自然地背在身後,儀態氣場均滿分。
向晚詫異地問:“他在幹嘛?”
鍾可欣快哭出來了:“他磕到腦袋,誰都不記得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入戲太深,還把自己當成了戲裡的三王爺……你知道有多離譜嗎?他剛才在車上,問我大靖之後經歷了哪幾個朝代,還問我為什麼馬車沒有馬卻能唱歌!”
“他管這叫馬車!!”
向晚噗嗤笑了:“就幾個鏡頭,也能入戲太深?你確定他不是在逗你玩?”
“別笑,我真的快瘋了!你什麼時候見過溫辭述開玩笑啊?這麼荒唐的事情怎麼會落在我們頭上!”鍾可欣急得直跺腳。
向晚只好不笑了:“這樣吧,你先帶他進去檢查,問問醫生怎麼說,我通知一下其他人。”
他還是一臉不怎麼相信的樣子,覺得是她這個當表姐的過於誇張。
向晚是新晉男團flora的隊長兼主唱,鍾可欣是這個團的經紀人,團體一共五人且出道剛滿三個月,目前人氣在內娛排不上名號。
最近成員各自有些個人商務,鍾可欣沒法每個人都跟到,因此出事的 臆想症
溫辭述最終沒能得到“接應”,反倒被鍾可欣和向晚架回了病房。
但是他篤定,莊澤野和他一起穿越了。
這個認知使他在回病房的過程中,沒有一絲反抗,向晚不可思議地不停打量他,開始認真覺得他腦子確實撞得不輕。
回去後溫辭述便閉口不言,無論二人怎麼問話都問不出來。
過了十多分鐘,門口出現了兩個身影,他的表情總算鬆動了一些。
莊澤野原本在舞室練舞,是被顧鳴赫硬拖過來的,身上還穿著公司批發的純黑t恤,個頭幾乎抵到門框,寬大的肩膀撐起鬆垮面料,領口處洇染了一片汗水,愣是將普普通通的訓練服穿得格外有型。
他滿臉不耐煩地挑眉,遙遙望向溫辭述。
額前細碎的頭髮被粗魯地撥上去,飛揚濃密的眉峰下壓蹙起,將雙眼皮的褶皺壓得愈發淺薄,眼眸窅黑深沉,嘴唇沒什麼耐心地抿成一條直線。
他左邊眉骨上戴了顆鑽石眉釘,整個人看起來不好惹到極點,然而正是這一抹張揚冷酷的神色,讓溫辭述奇蹟般放下心來。
——這是他印象中的莊澤野,一個莫得感情的打手。
雖然眼中比以往多了幾分肆無忌憚。
他下意識拋去一個眼神進行交流。
溫辭述:你小子,居然和他們融為一體了。
莊澤野:?
溫辭述:幹得不錯。
莊澤野:?
旁邊的顧鳴赫看他們眉來眼去,生怕兩人又起什麼衝突,走上前問道:“辭述,你的頭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