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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接下來的二十分鐘裡,莊澤野沒再跟其他任何人說過話,別人說話他也不太感興趣,只顧回溫辭述。
顧鳴赫最先發現了貓膩,先是跟林南之咬耳朵,但這個小傻逼完全t不到他的意思,他便暗戳戳去騷擾向晚。
他小聲問:“哥,你說這兩人像不像小別勝新婚?”
向晚正在看舞臺的三檢視,聞言抬眼看了眼熱烈討論的兩個人,溫辭述坐在椅子上,莊澤野坐在他面前的桌上低頭講話。
他不由輕笑:“你這幾天逛超話逛魔怔了。”
自從那天下班遇到野述的cp粉,顧鳴赫回去就關注超話並惡補了幾天糖點——因為他的畢生使命,一是完成舞臺,二是看莊澤野笑話。
本來是抱著惡搞莊澤野的心態去的,結果不小心看同人文看到三`四點,第二天聲樂課打瞌睡被潘女士拎著耳朵罵。
潘女士問他昨晚是不是做賊去了,這貨嘴巴一快,說我昨晚看莊澤野和溫辭述的同人文去了,當時整個練習室都安靜得可怕。
下課後,他理所當然被莊澤野暴揍了一頓。
顧鳴赫故作高深:“你不懂,我以前覺得那些粉絲都是硬磕,現在補完課完全不這麼認為了,你沒覺得此時此刻阿野的樣子,像極了我高中時期追我們班花的狀態嗎?”
向晚被嗆到了。
“我跟你又不是一個高中的,我怎麼知道。”
顧鳴赫不甘心:“你難道看不出他很雙標?剛才在飛機上誰都懶得理,現在話也太密了點,這不正常。”
莊澤野正在幫溫辭述挑服裝,一會兒說這種顏色比較適合你,一會兒說這個款式顯腿長,話確實挺密。
向晚:“不正常的是你,他對待工作一向認真。”
“那他怎麼不主動幫你選衣服?”
“……”
顧鳴赫壓低聲音說:“你等著瞧,我來證明給你看,這小子就是雙標,等我把他揭穿了,我們敲他一頓飯。”
向晚哭笑不得,揭穿個錘子。
也就他會有這種腦回路。
下午錄完節目後,顧鳴赫提議順便去一趟遊樂場,彌補上次沒能玩專案的遺憾,這個建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支援。
林南之高興地拉著溫辭述說:“辭述哥,我們去玩跳樓機,我上次就想和你一起玩了,可惜那時候全都不開放。”
溫辭述沒見過跳樓機啟動,他以為也就是勻速上升下降,高度高一點而已。
直到大家戴著口罩和帽子,全副武裝地擠進跳樓機隊伍,他才看見這玩意兒運轉的全貌。
今天是週末,遊樂場人山人海。
那臺機器託著一群人上去,下一秒,殺豬般的慘叫在半空迴盪。
“啊啊啊啊啊啊——”尖叫聲此起彼伏。
跳樓機猛地落下,風把所有人的頭髮掀起,像一群掃把坐在上面,有人甚至喊出了狗叫的聲音。
溫辭述微微顫抖。
後退一步,再後退一步。
趁著沒人注意,又退了一步,然後撞到了莊澤野胸口。
他緊張地轉身,口罩將莊澤野的臉遮了個嚴實,只露出一雙含笑的眼睛,眉眼彎彎,似不懷好意。
“害怕?”他的語氣完全在意料之中。
溫辭述嚥了口口水:“本……我以為是來玩樂的,不曾想會有生命危險,這賭注也太大了。”
莊澤野的雙眼彎得更甚,笑眯眯地說:“有安全帶,不會死的。”
溫辭述看了看瘋狂尖叫的人群,臉色蒼白地搖頭:“我不信。”
“真的不危險,只是會有失重感。”莊澤野放輕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