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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用出自己的百丈含光綾。
她如今也還做不到讓升空的水柱完全持續爆發,化作一種真正稱得上翻天覆地的攻擊手段。
但她從寬闊的河面上掠過的身姿,只怕是行動最為靈動迅捷的飛鳥都做不到。
正在她即將接近那艘大船的時候,她掌勢一翻,船下的江水便彷彿為她掌風所卷挾,與她快到只見一道殘影的身影一道破空的,赫然是一道道鋒銳的水箭。
水箭朝著這艘看起來來歷不凡的船隻襲去。
站在船頭的那少年當即拔出了劍,卻在拔劍出鞘的一瞬,感覺到從撞到劍身的水箭上傳來了一種異常可怕的力道。
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便像是一艘逆流而上,還異常勢單力薄的孤舟。
明明纖細卻迅猛的水勢便是這天下最為可怕的東西,隨著一身劍刃彎折的壓迫聲響,他整個人都被撞了出去。
下一刻他便感覺到一陣清風掠過他的後頸,他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連他這個在船上地位最高武功也最高的人,都被在交手的一個照面之間擊倒,船上的其他人又哪裡有這個應招的本事。
雲從龍原本以為戚尋是找錯了人,或者是遇到了什麼神水宮的仇敵這才出了手,卻看到她在走進船艙後不過須臾又回到了甲板上,衝著雲從龍招了招手。
雲從龍將小舟駕駛過去,栓在了大船上後,隨她進了船艙,就看見艙中一群被捆縛起來,喂下了讓人手腳發軟的藥物,看起來衣著都並不算出眾的姑娘們。
所幸的是,這其中倒是並沒有被人弄瞎了眼睛的。
兩人對視一眼,都長舒了一口氣。
雲從龍搜了那當先被戚尋擊倒的少年的身,翻出了一塊腰牌後眉頭一挑,“就是這夥人,這個蝙蝠腰牌,在上一艘船上也見過。”
他這個時候就沒必要問戚尋為何會這麼肯定地出手救人了。
就像他也不會去問,神水宮這種駕馭水之力,彷彿魔幻風味招數的武功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江湖上一向是隻問結果不需問過程的。
“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蝙蝠……這江湖上有什麼是以蝙蝠為號的幫派不成?”
雲從龍一邊嘀咕一邊幫著戚尋一道解開捆著這些姑娘們的繩索。
他忽
然聽到其中一人小聲說道:“我們不知道什麼蝙蝠,但是知道那個領頭的,其他人都叫他丁楓總管。”
這個船頭少年眼睛好得很,自然不可能是原隨雲。
但丁楓這個名字一出,戚尋便覺得耳熟了。
倘若她沒記錯的話,這位好像正是原隨雲的得力干將。
她朝著出聲的那個姑娘看去。
在這張有些蒼白瘦削的臉上,還殘存著幾分惶恐,畢竟原本是讓她們去做工掙錢,上的也是這樣一艘看起來就不凡的船,卻忽然變成了彷彿販賣人口的勾當。
但她能當先緩過勁來,出聲說出丁楓的名字,又顯得她那雙眼睛頗有靈動明媚的餘光。
戚尋怎麼看都覺得,這樣的一雙眼睛,還能好好地看著這個世界,實在是再好也沒有的事情了。
她與這姑娘攀談了兩句,得知她叫織娘,出自陝西地帶,與她一道被綁來的人,也大多出自那一片。
準確的說是出自西安府的北部。
“雲幫主,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一聽。”戚尋開口說道。
“戚少宮主擒獲的人,有什麼想法直說就是。”
雲從龍方才還覺得戚尋出手多少有點魯莽,現在看起來她這哪裡是魯莽,分明就是直擊要害。
以她表現出的武力水平,更是遲早要在江湖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