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南星睡到自然醒。
簡單收拾了一番,才下樓去吃早餐。
南衛國這時候已經去了公司,餐廳只剩秦佩岑和南臻兒,母女二人有說有笑。
見南星走進來,南臻兒白了她一眼,衝廚房喊道:“張姨,我的早餐好了嘛?麻煩用保溫桶幫我裝好,我一會要去醫院看司辰哥哥。”
“臻兒小姐,已經打包好了……”
負責一日三餐的張姨從廚房出來,看到南星並不怎麼好的臉色時,頓感緊張。
因為她並沒有給南星準備早餐。
“是我不讓她給你做的。”
張姨正不知道怎麼解釋時,一旁的秦佩岑放下手中咖啡,不慌不忙抽出一張紙巾後,一邊擦拭著嘴角一邊說道:“這個點起床,還以為你不吃了。”
南星小臉鐵青著,內心十分不爽。
自填飽肚子以來,她就給自己立了條規矩:人是鐵飯是鋼,不管多晚,一日三餐她都必須吃。
如今,居然有人不知好歹破了她的規矩。
嘖。
真是人有悲歡離合,牛馬點綴生活。
她邁著悠閒的步伐走到冰箱前,從裡面取出一盒牛奶。
隨後關上冰箱門,單腳點地,斜倚在冰箱上,“我吃不吃早飯用得著你替我做決定?還是說,你是亞里士多德的妹妹珍妮瑪士多?”
秦佩岑後知後覺,氣得直拍桌子,“你爸果然沒說錯,在鄉下待久了,半分教養沒有!”
“既然某些人連臉都不要,那我何必吝嗇一張嘴?”
說完,挺直腰板,頭也不回地離開餐廳。
南家停車坪,負責開車的司機正在洗護車輛。
南星走過去,還沒來得及開口,肩膀就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滾開!土包子!”
南臻兒提著保溫桶過來,轉手遞給司機,“王叔,今天你負責送我去醫院。”
南星迴頭,見南臻兒坐上保時捷後,滿臉不屑地降下車窗。
南星沒心情和她計較,低頭瞅了一眼自己扁下去的肚子,想著先去狀元粥吃個早點再說。
作為北新城最有名的早點鋪,狀元粥每日都是人滿為患,而且還需要預約,她怕再晚了就沒地兒了。
想到這裡,南星走向另一輛保姆車。
“趙叔,我媽不是說今天要去美容院做保養嗎?別忘了。”
“啊?”負責保姆車的老趙懵了,“夫人她沒告訴我啊……”
“怎麼沒有?一定是你記錯了。”
南臻兒斬釘截鐵。
老趙:“……”
“看來今天家裡沒車送你了,那就委屈姐姐自己掃碼騎單車吧,還能鍛鍊鍛鍊身體。”
南臻兒得意的收回視線,催促道:“王叔,快點走吧,我還要去商場給司辰哥哥買點東西呢,再晚的話就來不及了。”
南星站在原地,直到車子消失在視線中,眼中的寒意才漸漸散去。
看來有些人天生就是五行缺德,命裡犯賤。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發癲了……
打車到狀元粥,已經是八點五十分,南星非常幸運地約上一個二樓靠窗的位置。
等待上餐的工夫,手機傳來訊息。
絕版央央:【寶貝兒,對不起,昨晚真不是故意爽約的,
都怪那群臭狗仔,我人還沒到魅色,就發現被跟蹤了,
經紀人怕出么蛾子,連夜收了我手機,這不,拿到手機的第一時間我就聯絡你了。
昨天我不在,你沒出什麼事吧?】
南星單手托腮,想到昨晚春光旖旎的畫面,臉不由得紅了一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