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麼長時間過去,至今未有那把鑰匙的下落。
這不得不讓南星懷疑,木匣子裡面的東西到底是不是母親的。
如果是,那鑰匙為什麼不在母親手上?
可如果不是,母親為什麼又要千叮萬囑,讓她想辦法將木匣子開啟?
帶著種種疑惑,南星將祖母綠收好,開始在雜物間摸索。
既然母親的項鍊出現在南家,或許鑰匙在這兒也說不定。
半個小時過去,雜物間幾乎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發現鑰匙的影子。
忽然,南星頭部傳來一陣眩暈。
緊接著心臟像被人活生生撕裂,翻江倒海般的痛苦襲來。
不好。
意識到什麼,南星心中大驚。
右手掐住左手虎口位置,肩膀靠在牆壁上,勉強支撐住身體。
覷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南星快速從包裡掏出一個白色透明小藥瓶。
裡面的藥只剩兩顆了。
南星額頭冷汗直冒,抖出一粒白色藥丸放在手心,直接吞下去。
片刻,南星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她發現那股疼痛並沒有緩解。
反倒愈演愈烈。
到底怎麼回事?
以往這種情況發生,她只要吃上一粒師父給她的藥,沒多久疼痛便會消失。
而且說起來,她的身體已經大半年沒有復發過了。
想到這裡,南星強忍痛苦,拿手機發了條訊息出去。
在得到對方的回覆後,南星離開雜物間,悄悄從南家後門離開。
馬路邊剛好有輛計程車,南星招手攔下,跟司機報了一傢俬立醫院的地址。
“小姑娘,你是肚子不舒服嗎?再堅持一下,咱們馬上到哈。”
透過後視鏡,司機見後方的南星臉色蒼白,身體痛苦地蜷縮成一團,生怕她扛不過去,一路上不停安慰著同她講話。
噬心之痛傳遍全身,南星意識漸漸模糊。
此時此刻,完全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只覺耳邊嗡鳴聲不斷。
因為司機師傅常年在醫院附近拉人,對這一帶再熟悉不過。
一路抄近道,最後花了十分鐘不到將南星送達。
車子剛停好,就見一位身穿白大褂,氣質清冷,神色緊張的男人拉開車門。
“小七,先別睡……”
南星閉上眼睛之前,聽男人俯身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
晚上八點,南星悠悠轉醒。
睜開眼,是雪白的天花板,以及空蕩蕩的病房。
房間裡充斥著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這會兒疼痛已經有所減輕,南星有些口乾舌燥,打算下床接杯水。
恰巧這時病房門被人開啟了。
一襲白大褂的男人從外面走進來。
他單手插在白大褂口袋裡,另一隻手上拿著一份病歷報告,修剪乾淨的指甲圓潤光滑,指節修長如玉。
另身體左前方掛著一個胸牌,上面寫著:主任醫生江倝。
“四哥,”
南星躺在病床上,虛弱無力地喊了他一聲,然後指了指自己乾澀的嘴巴。
江倝潑墨般的瞳孔淡淡掃了她一眼,將病歷夾放在桌子上,去給南星倒了一杯水。
南星接過杯子,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喉嚨終於不再火燒火燎。
江倝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前,口吻嚴肅,“說說吧,今天都做什麼了?”
南星從床上坐起來,拿了個枕頭抱著,“就回南家吃了一頓飯。”
江倝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南星瞬間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