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觸碰在門把手上的指尖縮了回去。
呼吸有著短暫的凝固。
原來,南衛國那天說的話都是騙她的。
“小岑,我怎麼可能不心疼咱們臻兒呢,”
“就小芳這件事,我只能先保下她,然後再出於人道給她一筆錢打發掉,”
“不然到時候真驚動了警局,小芳兔子急了一咬人,到頭來受傷害的還不是咱們臻兒?”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秦佩岑聲音夾雜幾分急切。
“哼,你自己的寶貝女兒什麼樣你心裡不清楚嗎?你敢說南星食物中毒這件事跟臻兒沒關係?”
“你,你都知道了……”
女人聲音忽然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嗯,臻兒的脾氣我最瞭解,不過好在南星沒出什麼事,”
“對了,還有黑金別墅,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嗎,那是南星她母親留給南星的房子……”
“可是你當初答應給臻兒……”
南衛國像是嘆了口氣,說:“這不是南星迴來了嗎?事急從權,我只能這麼處理,省得南星懷疑什麼。”
“至於臻兒那邊,我會重新給她買套房子,將來作為她的畢業禮物……”
裡面的人再說什麼已經聽不清了。
門外的南星,渾身血液僵住,彷彿掉進了冰窟。
直到此刻她才深深明白。
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南衛國的精明算計罷了。
在他的心中,只有南臻兒一人。
從來就沒有過她這個女兒。
而那棟黑金別墅,是母親留給她的東西。
原本就是屬於她的。
惡毒至極的是,居然還有人想鳩佔鵲巢。
南星眼眶發熱,心臟恍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一瞬間疼得她喘不過氣。
然而南星卻沒掉一滴眼淚。
許久,一抹情緒不明的笑意湧上嘴角。
書房的輪廓在視線中漸漸模糊,直到與黑夜融為一體。
南星迴到自己的房間,將門反鎖。
從抽屜裡找到那本計劃書。
角落裡放著一個擱置很久的空花盆。
南星撿起來,拿進洗手間,隨手將計劃書丟進去。
打火機的火苗猝然亮起。
南星捏起紙張一角。
點燃。
等計劃書徹底燒成灰燼,南星直接掀開馬桶蓋子倒進去。
伴隨著水流聲響起。
南星心中的那份亢雜也被沖刷得一乾二淨。
……
翌日一早,南星睡到自然醒。
下樓去吃早餐時,見管家領著兩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進來。
“老爺,給臻兒小姐請的保鏢到了。”
南衛國放下筷子,瞅了門口的保鏢一眼,“去把臻兒叫下來,讓她看看滿不滿意。”
女傭立馬上樓去通知南臻兒了。
南衛國這會兒才注意到旁邊的南星。
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說道:“星兒醒了,快過來吃早餐,我讓張姨給你做了喜歡吃的麵湯。”
“嗯。”
南星拉開椅子坐下,隨便敷衍一句。
餐廳只有父女二人,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氣氛陷入莫名的詭異。
“聽說你們差不多該實習了,工作找的怎麼樣?用不用爸爸幫你安排一下?”
南衛國將碟子裡的小菜往南星近前推了推。
率先打破沉默。
南星左右環顧一圈,見南臻兒還沒下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