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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一摸就發電。
應辛坐在樹下,遠遠看著邵臣的背影,手背擦了擦臉,熱度還沒消下去,手碰上去是滾燙的。
三十天軍訓一晃而過,搞定學生會的事情後邵臣總算清淨了點,然而送情書的人絡繹不絕,吉帆沒能逃脫成為傳話筒的命運,連應辛都成了她們的信箱。
今天是軍訓最後一天,晚上拉練,弄完休息三天後正式開學。
應辛雖然沒訓練,但也算全程參與,所以這最後一天他還是穿著迷彩服坐在了邵臣身邊。
“熱不熱?”
邵臣將他額前的頭髮撩開,抹掉上面的汗。
應辛往後一仰,心臟又是一陣鼓膜:“髒!”
邵臣將自己的手翻開:“我剛洗過”
應辛默然片刻:“我是說汗水髒,我自己來就行了。”
“不髒,”邵臣按住他的手,從兜裡掏出溼紙巾,在一片熱鬧的背景音中一點點給他擦拭:“你今天不該來,這裡人多,大家打鬧習慣了,你跟不上速度。”
應辛感覺臉越來越燙,故作鎮定:“就這一次,反正有你嘛!”
邵臣眸光柔和下來。
見他收回手,應辛莫名鬆了口氣,看向遠處,教官們互相打擂臺,兩個隊伍飆歌,整個操場都遊蕩著雙方渾厚的歌聲。
應辛也跟著唱了幾嗓子。
熱鬧散去,教官們即將離開,學生們紛紛上前合影,感性的同學不自覺傷感起來,操場上飄蕩著“嗚嗚”的哭聲。應辛看見好幾個男生都紅了眼眶,轉向邵臣,發現他面無表情,異常冷淡,半點波動都沒有,放心了。
邵臣捕捉到他的視線回望過來,將他帶離人群。
東西已經收拾好,老張專程來接兩人回別墅,應辛跟吉帆和於敬打了聲招呼,看著不斷倒退的人群和人頭攢動的操場,嘆息:“這一個月過得好快啊!”
“對高中生來說軍訓可不好過,”老張笑道:“小少爺覺得怎麼樣,這一個月有收穫嗎?”
邵臣撐在車窗上,淡淡望著外面,嘴角不知何時漾起一抹笑意:“有,收穫了只一米七的小卷毛。”
老張震驚:“長了這麼多?”
應辛嘿嘿一笑,摸摸下巴,得意又內斂:“確實長得快了點。”
“這哪是快了點,分明是坐火箭……怪不得瘦了這麼多,”老張喜笑顏開:“才十六歲,男生要長到二十三歲,準能突破一米八,回頭讓你崔阿姨好好補補。”
應辛點頭,回到別墅果然被崔阿姨拉著一陣寒暄,連聲“瘦了”“黑了”“要補補”,將人迎進去。
應辛哭笑不得:“我沒參加軍訓,軍訓的是我哥啊!”
他天天不是在樹下乘涼,就是揹著畫板到亭子裡採風,誰黑他也不會黑。
崔阿姨笑道:“小少爺除了黑點,倒沒什麼變化。”
一踏進這裡,邵臣便放鬆多了,臉上的神情也柔和下來。
邵老爺子已經睡下,兩人沒去吵他,回了房間。
可能是長勢過了最兇猛的時候,應辛這兩天夜裡骨頭不疼了,但還是順著邵臣的意思讓家庭醫生來檢查,確認骨頭髮育良好,進入和緩的發育期。
“哥,今晚就不按摩了吧?”
應辛抱著被子縮在牆角,有些心虛,實在是因為這電門摸不得,他怕自己再出醜。
邵臣淡淡看了他一眼:“乖,過來。”
不知怎麼的,應辛的叛逆期突然到來,前兩天硬說自己不需要按摩,邵臣將信將疑,結果當天晚上疼得哭出來,還逞強說是做了噩夢。硬抗兩天,好在軍訓快要結束,邵臣準備今晚問問原因,誰知對方還是這麼不配合。
應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