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做完這些,徐彥洹把被子撈上來,將俞心橋塞進去。只剩一顆頭在外面,俞心橋眨巴著眼睛,欲言又止。
“現在就算你想離,我也不會答應。”
“我沒……”
“而且證是在國外領的,領證容易退證難。”
“……”
徐彥洹也躺下,手臂伸過來,將包在被子裡的俞心橋強勢地一攬,宣告佔有一般。
順勢把床頭燈摁滅,黑暗中,俞心橋察覺到額頭被溫熱的唇輕輕一碰。
“就當那條簡訊沒存在過。”徐彥洹懷抱著他的月亮,星星,或者統稱為黑夜裡全部的發光體,“睡吧,晚安。”
--------------------
我冷眼向過去稍稍回顧,只見它曲折灌溉的悲喜,都消失在一片亙古的荒漠。這才知道我的全部努力,不過完成了普通的生活。
出自穆旦的《冥想》
人在面臨巨大的幸福時,會突然變得十分膽怯,抓住幸福其實比忍耐痛苦更需要勇氣。
出自《下妻物語》
→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這是俞心橋自失憶來睡的最安穩的一覺。
次日清晨,他神清氣爽地起床,循聲去到廚房,看見徐彥洹正在灶臺前煎雞蛋,呲啦一聲脆響,俞心橋嘴角都跟著上揚。
吃飯的時候,徐彥洹轉過去打了個噴嚏,俞心橋問:“是不是感冒了?”
徐彥洹搖頭:“昨天有人帶狗到律所。”
俞心橋立馬放下筷子,走到徐彥洹跟前扒開他的衣領,果然起了一片紅疹。
忙去拿來藥箱,怨念道:“那你昨天怎麼沒講?”
徐彥洹說:“沒顧上。”
“有什麼事比生病還重要?”
“哄你。”
“……”俞心橋一邊給他抹藥一邊小聲嘀咕,“明明是我哄你好不好。”
抹著抹著,俞心橋想起當年的羊毛手套。
“既然你對貓毛狗毛都過敏,羊毛就沒事嗎?”
“羊毛也不能碰。”徐彥洹說,“那天你戴著手套拉我的手,我的手背癢了一整天。”
“我不是故意的,”俞心橋先承認錯誤,然後反應過來,“等一下,什麼叫我拉你的手?我就是……讓你感受羊毛手套的暖和。”
徐彥洹笑一聲。
為給自己找回場面,俞心橋翻舊帳:“你才是故意的,故意親我,還說是免費的。”
“是故意的。”徐彥洹大方承認。
“那,那你當時為什麼要親我?”
印象中,這已經是俞心橋第三次提問。
第一次徐彥洹故作敷衍地撒謊騙人,第二次被不敢聽答案的俞心橋捂嘴,這次兩人之間沒了阻礙,徐彥洹偏過腦袋看著俞心橋,眼含一抹柔和笑意:“你說呢?”
俞心橋偏不說。
他覺得這個人好壞,渾身都是心眼,先是親他拒不承認動心,然後騙他婚後兩人睡在一起。現在回想,失憶之後翻到的那些結婚證房產證,說不定也是徐彥洹故意放在那裡等他去翻。
排練廳,中場休息時間,坐在場邊的俞心橋扼腕道:“他知道怎樣做會讓我心軟,所以故意……都是套路啊套路。”
梁奕咬著根吸管嗤笑:“套路你不也跳得很開心?我看你這輩子算是栽在徐彥洹手上了,栽得頭破血流,一百零八個跟頭個個不重樣。”
即便俞心橋早就知道自己不爭氣,被梁奕這麼一說還是有點丟臉。
“也不光是我栽,他也有栽啊。”俞心橋企圖挽回顏面,“他買的房子寫我名,我住主臥,他還每天做飯給我吃。”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