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
夏部落山谷上方的山頂處響起了不斷的轟鳴聲,各種石器敲打著石頭,不斷有亂石迸濺滾動,一個個壯碩的漢子赤著上身,揮動手中的兵器,朝著腳下的石頭猛砸。
砸砸砸。
我砸。
族長吩咐了,哪裡石頭高了就砸哪裡,再也不用擔心石頭絆腳了。
亂石迸濺之間,凸起的石頭被擊碎,隨後就有婦人挑著竹筐,將碎石裝起來,朝著下方山谷口處倒去。
在山的西側,同樣有族人將樹木砍倒,將緩坡的山體平整出來,每隔數米的落差就會下一個階梯,每一個層次平整的地方大小不等,總的來說,越是往下平整出來的地方越是稍微大些。
開採出來的石頭,被人用石兵雕琢成成塊的石條,接著就有人朝著山頂背去,至於小一些的石頭就砌在了梯田的邊緣座位田壟。
“起開,讓我來。”
巨大手抓起一塊長兩米的長石條,一把落在了肩頭,另外一隻手又抓起一條,放在了肩上,圖騰戰士最起碼力舉千鈞,區區幾根石條自然是不在話下。
鏘鏘鏘。
一連八條長石被巨扛在了肩頭,沿著開闢出來的蜿蜒山路,朝著山頂而去。
……
山谷中,夏拓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兩個老頭,來自前山部落。
這幾天,他已經陸陸續續接了四個部落前來換鹽,今天這是第五個。
無論族人願不願意、理不理解,新的部落族地已經開工了,修築房舍,開闢梯田,自然由族人一起動手。
再說了蠻荒大地上的男男女女,沒有什麼嬌生慣養那一套,肩挑手提都是小意思。
相比之下,他這個族長又當了甩手頭領,在他面前的是來自這片山野的小部落頭領。
兩人揹著部落裡辛苦狩獵而來的獸皮,翻山越嶺準備前來換取一些鹽巴,哪成想到,盧部落竟然竟然換了人。
“兩位所帶來的獸皮,確實是不太好。”
夏拓出聲說道,在他面前兩隻藤簍裡面的獸皮,光澤黯淡,還有乾枯的血跡,皮毛黏在一起,僅僅是普通的獸皮而已。
隨著他的話語,兩個老頭臉色也不由得黯淡下來。
這已經是他們所能拿得出手的最好東西了,部落生活艱難,他們兩個部落不得不合在一起,哪怕是如此依舊只能勉強度日。
“來人。”
兩個老頭的神色變化,都在夏拓眼中,他對著洞外喊道。
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聽到呼喊,懷中抱著一個石罐跑了進來,將罐子放在夏拓身前,恭敬地喊了聲族長後退去。
“這是一鈞食鹽。”
夏拓將石罐推到了面前兩人身上,示意兩人開啟看看。
咔。
“這……”
在夏拓的示意下,前伸出手開啟了罐子,頓時愣住了,不但是他一旁的山也愣住了。
滿滿的一罐子鹽,一粒粒閃爍著青光,想象中半罐子砂礫沒有。
“這是給我們的?”
山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當然。”
夏拓點頭,接著說道:“我夏部落做交易豈能砸自己的買賣,這一次兩位受驚嚇了,這罈子青鹽算是給兩位賠罪了。”
“這太多了。”
前老頭悶了半天,還是出聲說道,以往他們在盧部落,只能換取這罐子三分之一的鹽,其中還得摻入一多半的土。
夏拓的這一手,著實將兩人給嚇到了。
這也太敞亮了。
實在是被盧部落給壓榨的太狠了,一時間兩個老頭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心中氣息沉浮,難以自持。
“以後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