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狻猊伯部族域,獅犼古城。
狻猊伯部已經算是大西北域最靠近西南方向的一座伯部,狻猊伯部的族域很大,方圓數十萬裡,遠遠的比極北之地的伯部大太多倍,麾下附庸部落眾多,散修匯聚的城池數量也多。
這種情況形成的原因,是因為這片地域人族眾多,將很多荒蕪地帶都佔據,使得荒蕪地帶狹小,狻猊伯部族力又強大一些,影響力傳遍了方圓數十萬裡,故此大家都以狻猊伯部為尊。
從這裡可以清楚地看出來,為啥紫電、巨木、黑龍,不將大夏所在的北地看在眼中了,北方的地盤就算是整個小西北域加起來又能如何?
空有地盤沒有族民,武道水平還差,這樣的地方只有追隨強者的資格,爭什麼氣運?
純屬擺不正自己的位置。
獅犼古城在狻猊族域諸多散修城池中,能夠排在前三之位,城主是一位神通境強者,古城屹立荒野三萬年。
哪怕是經歷了無數次的修修補補,重建修葺,在這座古城中,夏拓依舊可以感受到當年邊荒大地的一絲繁盛景象。
三萬年的歲月痕跡,隨著時間的推移只會更加的讓人感到古樸滄桑,城牆上鑲嵌的一些黑石上殘留著暗紅,或者是黑褐色的血跡。
大城比西北北地的裂石城還要繁盛許多,一頭頭飛禽走獸在城內外川流不息,靠近邊荒域中部位置的荒土,經過多年人族的繁衍,相比於邊荒四周邊緣之地要穩定許多。
一些天脈境武者駕馭著飛禽而來,這樣的場景在北地也有,但數量很少,北地的武者大都是結伴而行,武道不行數量來湊。
獅犼城西南方向,一座懸浮的石殿內,青玉為基、雕樑畫柱,石壁上刻畫著精緻的獅紋。
“這傢伙在西北亂竄,這是幾個意思?”
夏拓蹙眉輕吟,在他面前是螺長老和遜風侯,對於他的話,螺長老一臉陰沉,臉上不時有黑氣浮盈,把自己弄得跟個老妖附體似的。
至於遜風侯閉目養神,對於面前石桌上的藥膳,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平常修煉都是喝靈水吃靈果的,幾百年養成的習慣了。
三個人,其中兩個人都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夏拓只能自己思索。
他們追蹤給青羊伯部下黑手的傢伙,一路橫跨大荒好幾百萬裡,從西北最北來到了最南部的地方了。
眼下這個傢伙就是藏身在這座城池中,當然也不能說是藏,就是不知道這傢伙來這座城中做什麼。
實際上,追蹤的半年來,他們早就有好幾次機會將這個傢伙給拿下,但夏拓想要放長線釣大魚,想要看看這個傢伙背後還有誰。
驅鬼人實力並不算強大,能夠驅動如此多的鬼兵,應該是掌控了什麼秘法,這個時候拿下他,萬一其身上也有什麼禁制,等於什麼也查不出來。
但是,追了這麼長時間,一無所獲,這就讓夏拓很氣憤了。
什麼玩意啊,要幹就幹,拖拖拉拉的做什麼,一點都不利索,要麼你就接頭,要麼你就接著屠城毀族,這傢伙東躲西藏,讓人會不清楚是何居心。
……
獅犼城東南亭臺樓閣,綠樹成蔭,人流湧動,喧鬧之聲不絕,在諸多小院外,一個身穿黑色獸袍,衣袖沾染著淡淡血跡的青年推開石門走進了院子中。
青年步伐輕快,走進了院中石屋內,石門關閉的須臾間,一道道黑煙從身上散開,朝著石門石窗的縫隙飄去,很快隔絕了外面的氣流湧動。
接著黑氣一縷縷升起,交織締結成了一方隱晦光亮的結界,做好這一切之後,青年又用精神力檢查了一遍四周,確認四周相近的石院都是普通武者後,方才略微放緩了氣息。
而後他的身上生機逐漸的消失,化為濃濃的死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