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花朝眨了眨眼,聽到他又說,“1200?”
蘇花朝終於反應過來,他討的不是句“謝謝”,而是那天,她把他一個人留在醫院,卻用錢的方式“侮辱”他,讓他心生不快了。
她事後想了想,也覺得不妥。
再一看,他住的地方,也不是一般白領住得起的地方,大概人本身就不差錢。
想到這裡,她臉色變得好多了,朝他笑了下,笑容真摯,道:“對不起啊,那天我臨時有事,先走了。”
“嗯。”莫紹棠很好商量的點了下頭,他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大門:“那錢我還放在信封裡,待會拿給你。”
蘇花朝想了想,點頭。
蘇花朝說:“我哪天,請你吃頓飯吧。”
莫紹棠已經轉過身開門了,鑰匙在門鎖裡轉動,聞言,他停了一下,含笑道:“會有那一天的。”
她不解。
莫紹棠已經進了屋,把放在玄關處的信封拿出來遞給蘇花朝,“原封不動。”
她伸手接過,復又問他:“你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以後就會知道了。”他說。
緊接著,他便關上了他家的門口。
蘇花朝拿著信封,聽得一頭霧水。
抬腿往家裡走,走到一半的時候,又想起姜錦茜寄給她的一箱東西還在外面,又小跑了回去,把紙箱搬回了家裡。
重重的合上了大門。
對面房間裡,莫紹棠透過貓眼看到她走進去,到半路又轉身回來,臉上還掛著淚痕,雙頰因為哭過的緣故,紅彤彤的,兩隻眼睛大的像貓一樣。
連哭泣都很好看,果然,如那個人說的一樣,是個美到極致的小姑娘啊。
他勾唇,轉身往臥室走,邊走邊想,讓她難過的,是……霍綏,對吧。
·
同一時刻的霍宅。
霍綏對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
臥室裡沒有開燈,他就坐在她常坐的小沙發上,周圍是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帶了點茉莉花的味道,很好聞。
但此刻,他的喉嚨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呼吸困難,甚至血液,彷彿都停止了流動,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
因為她說,“我要死了,真的,我好像真的要死了。”
那一刻,他的呼吸驟停,心臟懸浮半空。
——是痛不欲生,是生不如死。
他抬頭,看著天花板。
許久,拿出手機,發簡訊:
“我明天下午過來,我們談談吧。”
收件人:隋女士
·
晚秋正午時分。
北山上的桂花開的正盛,濃郁的花香四溢,微風裹挾著花香拂來,沁人心脾。
霍綏開著車,沿著盤山公路緩緩上行。
遠處的天碧藍如洗,萬里無雲,陽光溫和,空氣中有著好聞的桂花香,樹木茂盛,鬱鬱蔥蔥的不像晚秋。
北山的療養院裡的老人並不多,因為其價格昂貴,使人望而生畏。
霍綏的母親,就住在這兒,至今已有十五年。
他停好車,往隋佳蓉的房間走去。
半途的時候遇到負責照顧隋佳蓉的阿姨,她笑著說:“霍先生,隋夫人在樓下花園的院子裡。”
霍綏:“好,謝謝。”
霍綏又轉身往樓下花園走。
甫一出門,就看到了坐在花園裡葡萄架下的隋佳蓉,她裹著條羊絨坎肩,是蘇花朝在過年時買的。
霍綏勾了下唇,離得近些的時候,聽到那裡傳來笑聲,他疑惑,隋佳蓉的脾氣並不好,如此開懷大笑的時候,說實話,霍綏從出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