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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硯卻不為所動,他抱著閒乘月的腰,只覺得閒乘月的腰肢勁瘦,明明看起來並不柔弱纖細,真正抱住卻覺得不及一抱。
他沉迷在這陰暗潮溼的角落裡,像是夜間動物,恐懼離開,恐懼遇光。
閒乘月提醒自己要冷靜,他雙手抓住宿硯的手,強行掰開。
只是宿硯抱得太緊,閒乘月又擔心弄出更大的動靜。
不是他掰不開,而是宿硯不把生命當一回事,閒乘月卻比宿硯惜命得多。
“再不上去,待會兒他們做完手術,或者護工查房發現我們不在,你想怎麼辦?”閒乘月近乎咬牙切齒地說。
宿硯還埋首在閒乘月頸窩。
閒乘月冷笑:“你想找死,我不奉陪,鬆手!”
宿硯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緩緩鬆開了手,閒乘月從縫隙中鑽出去,他不準備在這裡停留,在轉頭的間隙看了宿硯一眼。
他的目光從上到下,落到了宿硯正興致勃勃的地方,眼中沒有任何波瀾。
就像在看一隻發情的動物。
那目光太多冰冷,宿硯臉頰上還帶著的些許紅暈,也在這樣的目光下迅速褪去。
閒乘月眉目間沒有情緒,他微微仰頭,俯視著看向宿硯。
然後他嘴唇微動,在轉頭的瞬間對宿硯無聲說道——
“你等著。”
宿硯微微彎腰,額頭掉下一滴汗來。
越是冰冷,越是亢奮。
逃離瘋人院
剛剛回到二樓, 離開走廊,閒乘月就回頭給了宿硯一拳頭,正中宿硯胸膛。
宿硯不躲不避, 接下了這一拳,閒乘月的眼中充斥著燃燒的怒火,任誰都能看出來。
這是閒乘月第一次這樣情緒外露。
明明被打中了胸口,但宿硯卻並不覺得疼,疼痛被興奮替代, 宿硯臉上卻帶著惶然的表情。
宿硯低下頭,不再去看閒乘月的眼睛, 他的聲音很小, 好像是被閒乘月的態度嚇著了。
“我……”宿硯艱難道,“我確實……”
閒乘月的臉上沒有表情,但額角的青筋卻直白的暴露了閒乘月此時的心情。
“我給你兩分鐘時間解釋。”閒乘月冷漠地說,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宿硯揉了把臉:“我知道你很生氣, 我也知道剛剛我的情況很糟糕,即便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也不會不再生氣。”
“我一直不知道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宿硯, “我活到這個年紀,沒對人動過心,之前我跟你說過, 我還沒成年的時候我父母就出事了, 從那以後圍繞在我身邊的人都有別的打算。”
“無論男女, 他們都想從我身上得到一些東西。”宿硯苦笑了一聲,“錢, 地位, 職位, 他們都覺得只要跟我打好關係, 我的東西就能屬於他們。”
“我從來沒有遇到過跟你一樣的人。”宿硯忽然抬頭,看向閒乘月的眼睛,“在你眼裡,我就是名叫宿硯的人,普通人,可能有點錢,但你不在乎。”
“你救過我,救我的時候甚至不知道我能給你什麼樣的回報。”
“很多人都說過,無論我是是誰,有沒有錢,我都是他們的朋友,他們都喜歡我。”
“但這話他們自己都不信。”
宿硯緊盯著閒乘月的眼睛,眼眶有些泛紅:“我確實喜歡你,閒哥,但說句自以為是的話,這是我對你的感情,我也不圖你有回應,或者也喜歡我。”
“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扮演你身邊的任何角色,朋友,兄弟,隊友,生死之交。”
“我沒有那麼自私。”宿硯,“所以我也不敢讓你知道,剛剛真的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