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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教室,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沒一會兒對面便傳來一個激動的男聲:“男神,今天要下紅雨了嗎?有生之年竟然能等到你主動給我打電話。”
“會長,”邵臣的語氣毫無波動:“我找你是想聊聊學校裡的一些亂象。”
學生會主席頓時正襟危坐,連邵臣都看不下去的亂象,那得亂成什麼樣子,他抬手翻出一張白紙準備記錄,又讓宣發部和督查部做好準備,小心翼翼問:“請問是什麼亂象?”
邵臣抬腳下樓,淡淡道:“學校在旁聽生的管理中存在許多疏漏,影響太大,我有幾點建議……”
另一邊,應辛跟一無所知的宿恆約好了週末吃飯。
“那就這麼說定了,”宿恆收起畫筆,想了想,亡羊補牢道:“還有一點,不能帶家長。”
應辛默了默,誰吃飯會帶家長,又不是幼兒園聚餐。
宿恆冷哼一聲:“別人我不確定,但你哥,那可說不定,他控制慾那麼強,誰知道會不會偷摸摸跟上來看看你在幹什麼。”
應辛覺得他對邵臣有很深誤解,替邵臣解釋:“你以為我哥很閒嗎?他上大學之後不僅要學習金融知識,還要管理公司的一些事務,根本抽不出空管我。”
他和邵臣已經很久沒出去旅遊過了。
因為太忙,拒絕了學校所有社團,連學生會都沒加入,被那個會長煩了好久,總拿一些會內的事來打擾他,讓他出主意,一次次哀嚎埋怨邵臣為什麼不肯接他的班。
宿恆已經習慣了應辛一說到他哥就化身小迷弟,說個不停,看著對方神采飛揚的樣子,眼裡有笑意略過,兄控就兄控吧,笑眼彎彎的真好看。
天黑前兩人回到家。
應辛震驚地發現家裡線路好了,燈火通明,邵臣的房間又能通電了。
“什麼時候弄好的?”
洗完澡,他擦著溼漉漉的頭髮從自己的房間走出,看著邵臣將空閒了一段時間的房間打掃乾淨。
邵臣從小領地意識就非常強,小時候不喜歡外人碰他的東西,不管書、花,還是應辛,都是他一個人的。長大跟應辛搬出來後就不喜歡外人踏進家裡,好像兇猛的野獸圈定地盤,誰要敢進來就是挑釁,會遭到他兇猛的反擊。
錢昱傑前段時間的借住不到三天就被他趕走,現在趁機將所有房間大掃除。
沒請阿姨,所有衛生都是他一個人在負責,索性房間不多,不然光打掃衛生都夠嗆。
“白天找人來弄的。”
邵臣沒跟他對視,彎腰拖地。
趁著應辛洗澡的時間,客房他都打掃乾淨了,就剩客廳。
應辛草草擦了兩下頭髮,也去衛生間找來拖把幫忙,從離邵臣最遠的對角線開始。
現在他還做不到很坦然地跟他哥四目相對,一靠近就容易臉紅心跳,還是離遠點。
窗外飄飄蕩蕩吹起雪花,客廳開著空調,窗玻璃上凝結起了水珠,沒一會兒應辛便覺得熱意上湧,駐著拖把休息。
邵臣拖地的間隙抬頭,在他的視野裡,小卷毛擦了擦額頭的汗,未乾的水珠順著髮梢滑落,砸在肩頭,走動間,滾進精緻的鎖骨凹陷處,盈滿後,順著線條沒入衣領內。
他的面板本就潔白如雪,整個冬天不見陽光,更加瑩潤細膩,水珠落在其上幾乎看不到痕跡,只留下一道晶瑩的亮光。
休息夠了,應辛繼續幹活,將地上的垃圾桶拿起來,這一彎腰,衣領大開,角度突然發生變化,邵臣動作一頓,腳步突地一轉,動作過激,只聽“咚”一聲,踢到了堅硬的牆壁拐角上,拖把掉在地上。
邵臣被拖把拌了一下,差點一頭摔倒,他顧不上其他,轉身進了房間,關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