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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強壯男性被發現半夜遊蕩,威脅就大得多。
宿硯搶在閒乘月之前看著陳蘭問:“你行嗎?”
陳蘭衝宿硯笑了笑,她笑容裡帶著調侃,好像發現了什麼。
“我怎麼不行?”陳蘭,“弟弟,我在裡世界吃老虎的時候,你還在外面操心 逃離瘋人院
護士的聲音很輕, 聲音裡沒有一點溫度和感情,她就像是在挑選一件物品,只考慮物品的耐用性, 至於物品想不想被選中,選中之後要面對什麼,她根本就不在乎。
但“物品”本人,閒乘月是在乎的。
護工的腳步聲逐漸走近,閒乘月慢慢的用牙齒和舌頭把牙刷柄磨尖的那部分湊到自己的唇邊, 他的嘴唇像是兩片用縫在了一起的死肉。
但這兩塊死肉卻還是能感覺到疼痛,尖銳的牙刷柄被閒乘月用盡口齒間的力氣抵出去, 慢慢把嘴唇刺穿, 短暫的刺痛之後,閒乘月的手指動了動。
雖然身體還有些微麻木,但好歹是可以動了。
他依舊緊閉著眼睛, 直到護工的腳步停下。
閒乘月的大腦高速運轉, 他現在是能動了,但是即便他現在能動, 獨自一人衝出去的可能性基本為零,護工都是身強體壯的成年男性,想要打倒他們衝出去的不確定因素太多, 他嘴裡的牙刷柄又太短, 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讓這群人失去行動能力。
現在他能做的就是冷靜, 等他被護工們推走,被推進手術室, 身邊的人變少之後再動手。
如果能直接把醫生殺了最好。
如果不能, 他被切除了手腳或是五官移植動物的器官, 也還有幾天時間才會死。
他想完之後就平靜下來, 越急危險越大,從病房到地下室還有一段距離……
閒乘月想起了地下室裡昏暗的燈光,燈泡一直在閃,還有他白天離開時藏在地下室櫃子裡的撬棍,那條直直的走廊。
兩隻有力的手抓住了閒乘月的肩膀。
在被抓住的瞬間,閒乘月清楚的察覺到自己麻木的身體瞬間恢復正常。
就好像真的剛剛被人吵醒。
他睜開眼睛,抬頭的瞬間就和抓著他肩膀的護工四目相對。
雀斑護工看清了閒乘月的臉,他有些慌亂的移開目光,閒乘月連忙懇切地看著他。
閒乘月一句話都沒有說,他的眼眶通紅,眼底滿是淚水,但他死死睜著,怎麼也不願意眨眼,讓淚水落下來。
雀斑護工不敢看閒乘月的臉,閒乘月就這麼被兩名護工拉了起來。
閒乘月不說話,不反抗,像一具提線木偶,已經對命運低下了頭,隨命運操控。
“護士長!”雀斑護工終於忍不住轉身。
他剛進入這家瘋人院不久,還接觸不到核心圈子,但他隱約察覺到夜晚被挑走的人都會經歷恐怖的事,但他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
雀斑護工緊張的全身顫抖,後背被冷汗打溼。
護士長放下手裡的病歷單,冰冷的目光落在護工身上,她依舊是那副一絲不苟的打扮,即便是深夜也畫著得體的淡妝,身上的護士服沒有一點褶皺。
“怎麼了?”
雀斑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他連忙說:“這個病人之前跟我聊過,他有癲癇症!”
這句話落音,雀斑的思路也清晰了,他接著說:“他的病例裡沒有記錄,因為他家人擔心因為這個被醫院拒收。”
癲癇症患者當然不會被醫院拒收,但總有一些家屬會擔心,尤其是當他們迫不及待想扔掉這個燙手山芋的時候,每當這個時候,他們就會去收買正常的醫院醫生,修改病歷。
這個時候還沒有網路,紙質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