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看戚尋伸出的是那隻並未纏繞著小蛇的手,白愁飛也不由鬆了口氣。
然而當他與戚尋以掌相對的時候,他卻看到一道幽藍色消失在了他的掌心,以讓他猝不及防的速度剝奪了他的意識。
他最後聽到的只是對方怎麼聽怎麼言不由衷的一句話,“好本事,那麼閣下便同我走一趟吧。”
一回生二回熟,戚尋操縱白愁飛可要比之前剛用押不盧控制方應看的時候熟練得多了。
這個二號傀儡現在在外人看來,便是手腳麻利地收起了攤位,跟著戚尋離開了此地。
等王小石準備叫上白愁飛一道離開的時候,卻得知他跟著人走了。
從周圍人的描述中他聽出那正是當日見過的嶺南姑娘,他們一道離開前往的只怕正是神通侯府。
此刻暮色中的最後一點光也已經沉了下去,王小石琢磨著他若要去打探白愁飛的下落,貿然在夜間擅闖神通侯府只怕不太像話,不如明日去周圍轉轉。
也或許不用等到明日,白愁飛應當會給他送來一個訊息的。
他又怎麼會知道,今夜的神通侯府註定不會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八大刀王,鐵樹開花等人踏入不戒齋的時候,發覺屋中點著的燭火比之平日要少上不少。
整間屋子不知道是出於刻意還是恰好如此,一半被燈燭照亮,而另一半則依然陷落在一種半昏半明的狀態裡。
而方小侯爺正站在中線上。
準確的說他其實是站在視窗,聽到他們進來的動靜,他朝著他們轉過來看了一眼,目光中說不出的深沉。
戚尋反覆研究了打光多時,才找到這麼個角度,會讓這些人看到的方應看並非眼光木然,而是深沉。
現在這位心思難辨的方侯爺伸手指向了戚尋所在的方向,示意她來開這個口。
進屋來的幾人這才留意到,與方應看一道連夜趕回的還有戚尋這個來歷奇怪的傢伙,而現在屋中又多了一個人,那是個看起來衣著落拓的年輕人,此刻藏匿在黑暗之中,卻莫名讓人覺得危險。
“侯爺召幾位前來有一件要事吩咐。”戚尋淡淡開口。
“六分半堂和金風細雨樓開戰,原本應當是我們的機會,列位都不是江湖上的尋常人,缺的正是個建樹功名的機會。侯爺也不樂意讓幾位只當個驅車護衛的人。但現在事情出了點問題,需要勞駕各位先行撥亂反正。”
鐵樹開花兩人都是從迷天盟中倒戈過來的,如今等同於領著兩份的工資,正缺再立個
功勞向這位京中新貴表示,自己絕非是什麼左右搖擺之人,連忙問道,“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小侯爺傷神,我們代勞就是。”
“這個出了問題的,是米公公。”戚尋話音剛落就看到剛才還很積極的兩人頓時變了臉色。
“米公公怎麼會?”
米有橋看好方應看絕不是會隨便動搖的決定。大概再不會有人有方應看這樣對他的態度,甚至甘願將麾下勢力的名字都用“有橋”來命名。
“米公公為何不可能對小侯爺不利?”戚尋坐在桌前,托腮朝著幾人看來。
她所在的這個位置實在可以說是坐了主座,可就連方應看都沒有責備她這個鳩佔鵲巢的舉動,他們又有什麼好多加置喙的。
“米公公有位師妹,正是六分半堂大小姐的生母,”戚尋露出了個惋惜的表情,“實在沒轍呀各位,米公公他雖是個太監卻到底還是年輕過的,有個傾慕的物件,連帶著要替六分半堂做點事情我們也干涉不了。”
“但他不該選在此時!”戚尋臉色一沉,目光冷然地掃過在場的幾人。
“京城有變,小侯爺此刻按兵不動最好,若能趁著六分半堂和金風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