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單純從話語的角度來看,他這句話聽起來還頗有禮貌,到底是有幾分商量的意思在內。
但是從他現在的表情,還有他的舉動來看。
白言青根本就沒有打算做任何商討。
他就是在直白的告訴那個哨兵:
不想死,就離他的嚮導遠點。
再敢靠近一點,他完全可以讓對方清楚的理解下,手臂從中間被人捏斷,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和絕望。
那個哨兵只是想做個疏導而已,又不是打算把自己的生命交代在這裡。
深知白言青是號什麼人物。
甚至都不敢發出什麼慘叫的聲音,他只是在第一時間對著白言青一頓道歉,等到白言青松了捏著他胳膊的那隻手的力道後,哨兵就站起身,用最快的速度,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晏逢的辦公室。
事情發生的太快。
過程也不是一般的讓人驚訝。
晏逢就這樣保持著一臉震驚的表情,呆滯的看完了全程。
目光隨著那個哨兵一起出去。
可是還沒等到對方出門,他的視線就被擋過來的身軀給切斷在了中途。
白言青彎腰低頭。
讓自己那張俊美無雙的臉出現在晏逢的視線之中。
看著晏逢的眼睛,他臉上的笑意總算是觸及了眼底。他說:“不重要的人已經離開了,為什麼還要看著他的方向?難道他對你來說,是什麼特殊的存在?”
當然不是什麼特殊的存在。
說的更直白一點,晏逢其實都沒記住剛剛那個哨兵到底叫什麼名字。
但是既然被這麼問了,小鳥也就下意識回問了一句說:“萬一真是我特殊的人呢?”
白言青笑容不變,站直身子。
根本沒有去回答晏逢的這個問題,他反而是直接轉身,似乎要朝著辦公室外面走去。
晏逢被他的這種舉動鬧的摸不清頭腦,在後面急著問他:“你做什麼去啊?”
“去殺了那個不該重要的東西。”白言青微笑回答:“我這個等級,還有我現在這個狀態,暴走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在暴走的情況下,不小心傷了別人的命,那隻能算他活該倒黴,大不了判我一直在地下城裡服刑,我倒是也無所謂的。”
晏逢:?????
能看出來,這人沒有跟他開玩笑的意思。
或者說每一次聊到這種話題的時候,不管是哪個靈魂碎片,好像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心裡緊張的同時,晏逢也立刻勸說道:“我就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實際上我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這好歹也是個法治社會,你不要突然就去殺人啊!”
白言青腳步停頓。
回頭看向晏逢,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沒有說話。
可是臉上的笑容似乎比之前更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晏逢不太確定這代表著什麼。
但是作為小鳥的直覺告訴他,男人現在的狀態,不是一般的危險。
就像是白言青說的。
即使是已經接受過兩次疏導,他也仍然是處於暴走邊緣的狀態。
甚至不需要接觸,只看他現在的樣子,也足夠讓人判斷出來。
因為他的眼睛是金黃色的。
不是晏逢熟悉的那種紅,而是彷彿正午的太陽一般,金燦燦的樣子。
對於男人來說,這也是一個非常漂亮的瞳色。
但是對於這個世界的設定而言,這卻是一個危險的讓看到的人都會感受到恐懼的顏色。
它代表著哨兵的精神力到了臨界點了。
必須快點進行疏導。
否則隨時有可能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