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失了侯府的面子,笑了一陣,便招呼夫人們飲酒,話題便算是揭過了。
誰料此時老太君左手邊一人揚聲說道:“母親說的正是呢,箏兒我看著就喜歡,正想向母親求個恩典,讓他和我家瑾兒來個親上加親如何?”
說話之人,正是如箏已經出嫁到皇商薛家的小姑母,老侯爺庶出的女兒薛林氏,聽她說的不像話,老太君當場臉色一沉:“四丫頭,你醉了。”
薛氏看到自家嫡母陰沉的臉色,忙訕訕低頭笑道:“是,女兒玩笑過了。”
聽了她的話,如箏心裡也是一陣噁心,先不說她和薛氏姑嫂一家,沆瀣一氣的關係,自家那個姑表兄薛瑾的大名,她又如何沒有聽過呢:此子從小便嬌生慣養,是盛京裡最有名的紈絝子弟,平日裡逛青樓,包戲子,才二十歲家裡便養了幾房小妾,在加上薛家不尷不尬的皇商身份,弄得京師世家裡誰都不願意將自家女兒,哪怕是庶女嫁給他為妻,就這麼耽擱下來了,如今薛林氏居然拿自己作伐,怎不叫她心中鬱郁。
好在老太君發話,眾家夫人也是有眼色的,都紛紛說笑話解圍,把這尷尬的境況揭過去了。
如箏抬頭看著上位的眾夫人,若是前世懵懂的她,也許以為這真的只是因為薛林氏醉酒無狀鬧的一出笑話,如今的她又何嘗不知這場好戲是奉何人命所演的呢?先是廖氏出言誇獎如嫿,向老太君遞出欲求如嫿的意思,如果老太君順水推舟,便皆大歡喜,若老太君如預料般壓下如嫿抬出如箏,便由薛林氏出面攪渾水,貶低如箏,若是今日這些話傳出去,讓京師裡各大世家都知道如箏曾經入了登徒子薛瑾之目,還不知要傳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呢!
用心之密之毒,令如箏既恨又佩。
老太君看了一眼下首坐著的各家小輩,對各家夫人們笑道:“咱們光顧聊天吃酒了,到把孩子們都冷落了”說著轉向下首:“你們也說說話兒,老婆子我愛聽。”
薛氏忙吩咐到:“箏兒嫿兒,還不趕緊給老太君祝壽。”
由小輩敬酒並送上壽禮,是大盛朝壽宴上的慣例,也是重頭戲,如箏聽薛氏這樣吩咐,便趕緊起身端起一杯酒,帶著自家弟弟妹妹走到大廳正中,施施然下拜:“是,箏兒帶弟弟妹妹們,恭祝老太君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萬祥齊聚,千載無憂。”
老太君欣然到:“好好,你們都是孝順的好孩子。”說著飲下一杯酒。
薛氏也笑到:“箏兒,你們還不把壽禮都呈上來?”
如箏看著她的笑臉,心裡一頓,以往她以為薛氏是真心對自己,對她說的話並不會去多想,但今次看到薛氏的笑容,不知怎麼就覺得彆扭,當下略一思忖,笑著福了福:“母親,往年都是女兒第一個奉上壽禮,總是如此,卻也無趣,從今年開始不如我們換個順序,今日……”她狀似無意地看到如嫿:“不如就由嫿兒先奉上壽禮吧。”
聽了她的話,如嫿心頭一喜,馬上又按下,屈膝說到:“大姐姐抬愛了,還是按原來……”
如箏上前拉住她的手:“這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這是家宴,想來老太君也願意多些新花樣吧。”她抬頭看向老太君,不意外地看到旁邊薛氏眼中有一絲滿意的神色。
老太君看著她們推讓,笑到:“也是箏兒有心了,嫿兒你就不要推辭,順了你長姊的好意吧。”
如嫿這才福身笑到:“是,祖母。”又轉向如箏:“多謝長姊。”
如箏微笑扶了她一把:“不必多禮,快去吧。”說完便返回座位。
如嫿叫過大丫鬟紅綃吩咐了幾句,便垂首立在一邊,如箏端起酒杯,裝作不經意打量四周,只見如柏如書如杉都各自安心吃酒,最小的如楠也纏著乳母要自己喜歡的吃食,凌霜璟正和自家表姐嘰嘰喳喳說些什麼,凌朔風本就已經十八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