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真實多了。
不過是面具罷了,誰又比誰差呢?如箏這樣想著,露出一個安心又傷感的笑:“母親,女兒回來了,女兒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她語氣真誠,眼裡恰到好處地噙著一滴淚水,看得薛氏心裡一陣發麻:
“回來就好,趕緊隨我去給老太君報個喜吧!”
如箏點點頭,側身說到:“母親,這兩位是我的救命恩人趙大俠和尉遲小姐,此次回京也是託了尉遲家的鏢局護送才得以安全返回的。”又轉向尉遲纖二人:“趙大俠,尉遲小姐,這位是家慈。”雙方見了禮,薛氏心中有鬼,又看到趙信陵如凝冰雪的臉色,也不敢提醒他這是深宅後院,如箏樂得薛氏難受,也並不點明,三人便隨著薛氏如嫿來到了慈園。
一進慈園大門,如箏便看到自家白髮蒼蒼的祖母被如詩如書一左一右地扶著,含著淚等在堂屋門口,眼下的烏青向她昭示著老人家兩天來的牽掛和傷心,直到此時如箏才真真有了“回家”的感覺,幾步趕到老太君身前,屈膝跪倒:
“祖母,您不孝的孫女兒回來了,祖母……”她抬頭看著老太君,兩行清淚順著消瘦的臉頰流下。
老太君伸手撫上她臉頰:“我可憐的囡囡……回來就好,趕緊起來,讓祖母看看!”
如箏哽咽著起身,被老太君拉到懷裡左看右看,確定沒有傷痕,老人家才長出一口氣,含淚笑到:“看我,囡囡回家是喜事,咱都不哭了。”
如箏點點頭止住哭,與如詩如書也見了禮,又將趙信陵夫婦介紹給老太君,老太君一聽是自家孫女兒的救命恩人,趕緊千恩萬謝地迎進屋裡,命人上茶,又讓人到前面去請林侯。
不一會兒,林侯來到慈園,除了在國子監並不知道此事的如柏和在家學讀書的如杉如楠,一家人就算是全了。
老太君招呼各人坐定,又向趙信陵夫婦讓了茶,才問到:“我聽箏兒說,此次脫險全靠兩位恩公拔刀相助,老身這裡先謝過二位的救命大恩。”說著就要起身,尉遲纖趕緊上前輕輕按住她胳膊甜笑道:“老夫人您可千萬別這樣,真是折殺小輩們了。”她容貌明麗,聲音婉轉,此時一笑更是讓眾人眼前一亮。
尉遲纖笑了笑又說:“江湖中人,鋤強扶弱實乃天職,只怪那賊人不長眼,居然盯上了貴府小姐的馬車,晚輩也是女子,見如箏在車上驚恐失色,自然是氣不過,便上前攔了驚馬上車護住她,要說殺了那賊出氣的,倒是我家夫君,我是沒幫上什麼忙……”說著臉色一紅,回頭看看趙信陵。
眾人聽她這麼說,紛紛轉頭看著趙信陵,他卻好似渾然無事般端坐在那裡,只是臉上的寒意和周身的煞氣看的人心裡發瘮。
老太君笑著點點頭:“不管怎麼說,都是二位俠客救了我家箏兒,老身和全家感激不盡,今日府裡略備了薄酒,請二位一定賞光,也好讓我們略盡心意。”
尉遲纖笑到:“我夫婦一路顛簸,此時確是口渴了,正要討老夫人一頓酒喝。”她這樣略帶嬌嗔地說著,把老太君也逗樂了:“那便好。”
一行人來到花廳,林侯拉了幾位清客陪著趙信陵自坐了一桌飲酒,這邊女眷們圍著老太君坐了,又將尉遲纖奉在客位,席間老太君頻頻勸酒,尉遲纖是來者不拒,看得眾女眷驚訝不已,如箏是知道她酒量的,自泯唇看著她喝。
酒過三旬,如詩起身向尉遲纖敬酒,又舉酒賀瞭如箏遇難成祥之喜,如箏笑著喝了,如嫿看如詩如箏欣喜地樣子,自恨得牙癢,對著如棋一使眼色,如棋卻看著尉遲纖那邊一縮,自裝作沒有看見,如嫿恨得一咬牙,也不顧薛氏的眼色,自端酒起身:“姐姐,要說你此次遇險,跟著的人也都有過錯,我和孃親說了,定要狠狠責備才是!”
如箏知道她又要使什麼壞心思,心裡暗恨,卻也不怕她:“那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