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
如箏聽了她的話,心裡先是好笑,又是一沉,雖然如嫿得到報應,她心裡痛快,但蘇百川此舉背後的打算,卻是她心裡的隱憂,想想薛氏今天的行為,再仔細斟酌了一下如今兩府的關係和薛氏廖氏的打算,如箏明白,如嫿的這門婚事怕是不可能再變,如今也不過是風波一場而已。
想到這裡,她心中一動,揚聲喚入夏魚,笑著問道:“靜園那邊,今日有什麼動靜沒有?”
夏魚福了福身答道:“回小姐,靜園今日並無異樣,除了夫人早間匆匆出府那一趟,其他都還算正常。”
如箏沉吟了一下,輕聲笑了:“呵,合著那一位是準備欺上瞞下,悄悄把此事混過啊……”她唇角挑起一個諷刺的弧度:“這麼有意思的事情,哪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就揭過了呢?嫿兒若是連自己的終身大事都被矇在鼓裡,豈非太過可憐……”她抬頭看看夏魚:
“去……把國公府蘇二公子聽了坊間傳言要退親的事情,悄悄散出去,務必要讓咱們的四小姐活的明明白白的才好!”
她話音剛落,夏魚眼睛一亮,笑著福□:“小姐,奴婢省得了,定不辱命!”說完,便轉身要走,卻被如箏喊住:
“慢著……此事除了你選定的小丫頭和你們四人,便不用讓其他人知道了。”
夏魚聽她這麼說,心裡一動:“小姐,那待月姐姐那裡……”
如箏笑著看看她:“不必刻意瞞著,我自有計較。”
夏魚點點頭,自下去安排,如箏便覺得有些乏了,脫了外衣上床歇著。
申時不到,如箏歇覺起來,便聽靜園方向一陣亂,哭聲罵聲竟然都傳到了自己的沁園,可見是如何的沸反盈天!
不用她刻意去打聽,夏魚一會兒便帶回了訊息:
“小姐,奴婢打聽到了,午間四小姐得了國公府退親的訊息,哭了一陣子,便進屋插門一脖子吊在了房樑上,幸虧丫鬟們發現的早,沒死成,緩過來之後又大哭大鬧,摔東西罵人,如今連侯爺都驚動了,老太君也派人問了幾次,夫人正焦頭爛額著呢!”
如箏聽著聽著,便笑的坐在了凳子上,眼底卻是一片冰冷:“呵呵,上吊?丫鬟婆子日日環著的,上吊能死得成?若是真想死,就該一剪子刺到喉嚨上才是!上吊……她也不過如此!”
如嫿這一番鬧,把假病給折騰成了真病,老太君得知她自縊之事,不過是淡淡地問了情況便讓薛氏放心,如嫿雖得了一頓排揎,惹了一番笑話,卻錯有錯著,老太君一封親筆書信,退親之事便被壓了下來。
訊息傳到沁園的時候,如箏正在縫著一個玄色的扇子套,浣紗說了慈園傳來的訊息,卻沒有走的意思,如箏抬眼看了看她,笑到:“想問我為何要給她通風報信?”浣紗點點頭,咬唇說到:“小姐,奴婢的確是不明白,小姐您為何要將事情鬧大,若是四小姐真的被退了親嫁不成,咱們不正好素淨了麼?”
如箏笑著搖搖頭,拿起一把銀色的絲線比著:“靜園那位是絕不會允許退親之事發生的,蘇世伯看上去強硬,卻事事都聽廖氏夫人的,只要兩位夫人一使勁兒,便是蘇世伯也是拗不過的,更何況蘇子澈?到時候一頂“忤逆”的帽子壓下來,他還不是要乖乖就範?”她選好了絲線,穿好針,開始在扇套上繡花:
“與其讓此事不聲不響地過去,還不如鬧將起來,不讓咱們的四小姐自己出上幾分力,將來她豈非要遺憾?況且……”她抬頭看看浣紗,眼神卻像是放到了很遠的遠方:
“你以為……嫁不成便是這世間最苦的事了麼?”她搖搖頭,換了一根線:
“嫁了人,卻無法心意相通,無法舉案齊眉,日日相對無言,相看兩厭……才是這世間最苦的事情。”
浣紗看著自家小姐,雖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