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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湖邊吹來的微風中、在漫天的小小的星光下,原本趴在軟墊上舒舒服服睡覺的司雲緋忽然被突如其來的疼痛驚醒。
就像是昨夜的噩夢毫無預兆的復甦。
司雲緋感到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燃燒,在大火的灼熱過後便是極致的冰寒,就這樣冷熱交替的血液流淌在她的身體裡,讓她渾身都不停地顫抖著。
但疼痛卻不止血液這一層,還有骨骼與經絡也好像在被捶打,並不是尖銳的疼痛卻能讓人蜷縮在地無法動彈。
在意識迷迷糊糊的時候,司雲緋想,昨天晚上有這麼疼嗎?她昨天晚上被黑色的魔氣纏繞著,為什麼沒有感受到這麼強烈的痛苦呢?
是因為那時她太過震驚與害怕?
還是被魔氣的副作用到現在才爆發?
“……嘎。”
艹。太痛苦了。
司雲緋團在軟墊上打著擺子,在徹底陷入黑暗之前想:要是活著是這麼痛苦的事,老天鵝啊,趕緊讓她死了吧!
當軟墊上的雪花白鵝終於陷入了幸運的昏迷沉睡的時候,在九重山最高處的那座閣樓裡,長髮的男人平靜的躺在有著同樣柔軟的軟墊的床上,靜靜地睜著眼,目光穿過屋頂,直視著黑色的夜空。
他似乎只是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睡不著。
但那偶爾會微微顫抖的身體、無聲安靜握成拳的雙手,還有時而染溼髮絲的汗水與忽然結出了冰霜的眉毛,都在展示著他所承受的痛苦與折磨。
而這對於他來說,不過是無數個普通的夜晚之一。
而已。
他早已習慣了疼痛,習慣了冰冷又或是突然出現的狂暴。
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死在這樣的折磨裡,或者發瘋成為真正的滅世魔頭。
可他憑什麼要成為那些人以為的?
床上的男人靜靜閉上雙眼。
神魂不滅,他不死。
他就要這樣清醒又瘋狂的活著,成為那些人永遠無法安心的噩夢。
而後,登仙。
無論再怎麼痛苦,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一定會活著。
鵝價飆升
有了要下山的期待,司雲緋乾飯的速度又快又多。
一般早上只吃兩碗五色靈米的白鵝在今天上午生生的幹掉了四碗米,讓在旁邊一直看著她的莫不閒都微微沉默了。
“……不必這麼著急。就算是下山也是可以帶著你的飯碗的。”
鵝緋抬起腦袋瞥了大魔頭一眼:“嘎!”
你以為我著急的是吃不到飯嗎?
不!我吃這麼多就是為了能夠逛的更多走的更遠!省掉了中午再吃一頓的時間!
這魔頭顯然是不知道女孩子逛街時間有多麼不夠用的。
不過魔頭還算是有紳士風度,至少他安靜的等到司雲緋吃完飯才帶著鵝向九重山下而去。
原本司鵝雲緋還擔心了一下自己會不會被這大魔頭毫不憐香惜玉的掐著脖子提溜著走,好在或許是昨天的尋名之旅讓大魔頭和她建立了一點交情,雪花白鵝是被大魔頭搭在胳膊上、基本上算是被抱在懷裡的姿勢帶下山的。
善解鵝意的大魔頭直接帶著司雲緋向下到了第三到第二重山的入口,二重山以上的區域他都沒有停留。
顯然他是知道這隻鵝現在最想去的地方就是二重山的修真者交易集會,畢竟在二重山的交易集會還有十來天就要結束了。而二重山以上的那幾重山卻是隻要待在九重山上就可以隨時去看。
不過在即將進入二重山的時候被大魔頭抱在懷裡的司鵝雲緋還是撲扇著翅膀掙扎了起來。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