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明白過來, 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人很多事都是沒有為什麼的。
因為沒有人會給你答案。
你只能自己理解,自己消化。
那個女人,用三個月教會了她如何認清這個世界。
而她的醫生阿姨, 卻也用三個月, 教會了她如何對這個世界懷有期待。
應如是期待著和醫生阿姨的再次重逢,卻沒想過自己還會和「war」以如此親近又令人驚喜的方式而「重逢」在這個世界上。
……
「媽咪, 」應棉朵用小手摸摸應如是的臉, 小聲道, 「媽咪你在哭嗎?」
她看著應如是撇撇小嘴, 大眼兒一眨巴眼淚就要落下來,「媽咪你不要哭,不要哭嘛。」
應如是直到被小姑娘摟住脖子才回過來神, 她拍拍小人兒的背,笑笑道,「媽咪哪裡有哭?媽咪沒有哭哦,媽咪只是看葫蘆真的太可愛了。」
應棉朵這才鬆開直起身子看應如是,小人兒自己抽抽嗒嗒的,而她的媽咪真的沒有在哭。
應如是沒有那麼天真,相信葫蘆剛剛和她的互動只是意外或是巧合,也不會天真到以為山詣青只是湊巧養了一隻和她一樣的金毛,更湊巧和她一樣教它學會這樣和人打招呼。
山詣青也在這時候蹲在她們身旁,側頭看了一眼應如是,除了眼眶有點紅之外,她真的沒哭,一滴眼淚都沒掉。
他用指背蹭了一下她的臉,想說在我面前你哭一下也沒關係。
但想過之後,他卻什麼也沒說。
做你自己就好了,反正不管你以後如何。
我都會在。
……
應如是揉了揉葫蘆腦袋,偏頭看山詣青笑了笑,「是我當時喝醉以後跟你說過這個嗎?」
她只能猜到這個。
山詣青沒想到她會這麼快想到這個,怔了怔,才無奈笑看她點了點頭。
應如是很感動。
因為從來沒有人為她做過這種事。
經驗匱乏,她不知道要怎麼告訴他這個。
一雙眼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側頭對著應棉朵的身後指了指,「朵朵你看後面是什麼?」
小姑娘不疑有他,轉過去圓滾滾的小身子往剛剛的身後四處張望,「什麼什麼,在哪裡?」
山詣青似有察覺,見到小姑娘轉過去身子後就偏頭看中間跟他…隔了一個葫蘆的應如是。
然後毫不意外的看到應如是半跪在地上,扶著中間的葫蘆朝他湊過來。
山詣青嘴角忍不住上揚。
但等到她堪堪要碰見自己的時候卻瞬間往後撤了撤。
撲了個空的應如是:「……」
遠處晨跑晨練的人不少,連他們在的這條小道,時不時也會有人散著步過來。
應如是雖然人膽子不小,但大庭廣眾之下能對男人做出來這種「親密事」已經夠讓她自己驚訝了,結果……?
只是看到他眼裡的戲謔時,耳垂髮燙。
小姑娘發現自己媽咪騙她那就是分分鐘的事。
應如是沒時間再耗,半嗔半怒的瞪了一眼山詣青,就要站起身子——
哪知對面的男人卻在這時候伸手攬住她後頸,湊上前在她唇上親了親,才在小姑娘疑惑著一張小臉轉回來身子的前一秒鐘鬆開了她。
應如是紅著一張看不出來紅的臉「一臉你好無聊」的看著山詣青:「……」
後者不言,只是笑著回看她。
轉回來身子的應棉朵湊到應如是跟前摟住她,自己往身後又看了眼,沮喪道,「媽咪有什麼呀,朵朵什麼都沒有看到,只有那個綠綠的葉子。」她指的是常青藤。
「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