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托起了差不多有一百五十斤重的行李箱,然後一手拽住了那纜繩用力一拽同時起跳。
在雙腿蹬力和纜繩拽動之下就是騰身而起,搬著那大行李箱一同落在了大船上。
落地之後,他就看到這艘船上一地的屍體……真是慘啊,十幾個人就這麼都被割了喉,誰讓他們亂說話引仇恨的?
他將裝行禮的大木箱放下……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圓了’這些水匪的心願。
這些水匪來找他們麻煩可不就是為了這個大木箱麼,現在他們人雖然死了,但至少箱子是到了這艘船上。
隨後王棄眼前一亮,發現了這船上竟然也有不少人用箭……所以他連忙撿了一些箭支塞入自己的箭囊中權當補充。
“這些箭矢好像質量差了一些,但湊合用了。”他嘀咕著說道……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得了某種叫‘火力不足恐懼症’的破毛病。
冉姣看了一眼說道:“那是山寇人制箭的習慣……我們中獎了,沒想到這夥人本來就是山寇。”
王棄驚訝了一下也就瞭然……丹陽郡本來就是山寇肆虐得厲害,這些大彭立國以前的中原逃民如今已經徹底淪為了盜匪,每每向四周的郡縣劫掠,甚至連江面上的過往商旅都不放過。
他很難想象這樣的生存方式……但這的確存在,就好像北方胡人一樣。
他們自己過不下去了,就南下或者北上劫掠一番,然後日子自然就又好過了起來……但是對於大彭治下的百姓們來說或許就是一生或是幾代人的打拼都因此毀於一旦。
山寇還只是蘚芥之癢,北方的胡族就是關係到不同種族與文明的存亡問題了。
所以哪怕他明明很不喜歡當今天子,但卻也對他如今的窮兵黷武心中贊同。
“那看起來我們接下來也可以嘗試劫掠山寇‘就食於敵’。”王棄懷著某些心思說道。
冉姣則是沒好氣地先說了一句:“咱們還是先看看怎麼靠岸吧……這艘船……這樣,你來操帆,我來掌舵。”
王棄覺得可以,然後他就來到了這艘船的中間桅杆處,賣力氣地將那落下的風帆再升了起來。
對於風帆的原理他當然是知道的,而恰好因為先前的那一輪速射,他對這江面上的風向也很清楚。
於是心中計算了一下角度,就將那風帆調整到了一個恰好借力往對岸去的方向。
這個時候他還是很有把握的,但是萬萬沒想到此時冉姣也在感知著水流的方向猛打舵……
於是整艘船就這麼在江心開始原地轉圈了起來……
“別,放下你的帆!”
“扶好你的舵!”
兩人一起開始著急地大喊……這一刻,他們顯得默契全無。
不過兩人在大呼小叫了好一陣子之後總算是找到了解決之道……那就是王棄重新放下了風帆,等冉姣掌舵找到了感覺將船位調整好了之後,他再將風帆調整角度升起。
而後這船才算是在江心慢慢加速,駛向對岸……
“呼……總算。”冉姣長長舒了一口氣,抹了把額頭冒出的汗。
這一通折騰就是小半天,結果對付水匪都沒怎麼熱身呢,操舟弄楫倒是弄得大汗淋漓。
王棄趕緊給自己施展了一個‘淨衣咒’,衣服一陣乾爽也舒服了不少,隨後自嘲地說道:“這倒是又增長了一項技能,以後不當兵了還能多個謀生手段。”
冉姣聽了則是不可置否地說道:“別忘了我們是羽林暗衛,加入暗衛要經歷各種考驗,而想要脫身也不是那麼簡單的……或許我們這一輩子都無法擺脫它的控制。”
王棄聽出了她言語之中的部分複雜與厭倦,於是他想了想說道:“那也很簡單,只要我們好好表現然後快快升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