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封北把襯衫衣領整了整,他讓人放出現場的碎屍照片,“死者的屍體破壞程度較高,死亡時間跟死因都沒法準確鑑定出來,留給我們的資訊少到可以忽略不計,現在只能靠推測。”
高燃邊轉筆邊說,“封隊,五月二十六號下午三點多,有人看見死者出村,這是已經核實過的線索,可以用。”
“工廠離十源大村有兩條公路,周圍還有一片空地,兇手白天帶一堆兇器去行兇的可能性不大,應該是在當天晚上。”他看向封北,“按照普遍現象來算,七點半點到十點是夜生活的高峰期,十點以後人的精力會逐漸減弱,對外界的事物關心程度直線下降,我翻過一百個案宗,在那兩個時間段裡面,兇手選擇後者的機率佔百分之九十。”
“一百個?可以啊小高。”趙四海說,“查一下二十六號晚上十點到凌晨的時間段裡,嫌疑人有沒有不在場證明。”
“死者不一定就是失蹤當天死的。”
“那就去查死者失蹤的那個時間段,已經休學在家的嫌疑人在做什麼,跟誰在一起。”
封北拿筆頭點幾下桌上的資料,“醫院跟諮詢中心的監控調出來沒有?”
“調了。”趙四海說,“根據嫌疑人母親張秋菊的口供,上個月15號上午九點,她確實帶嫌疑人去了醫院,17號也進出過諮詢中心,兩邊都去查問過,對的上號,目前看來,那份口供沒有問題。”
會議室裡安靜下來。
“是不是該查查嫌疑人童年跟少年時期有沒有受過欺||凌|虐||待?她突然不會說話這個事很蹊蹺,而且,”高燃說,“她看起來嚴重營養不良。”
其他隊員展開討論。
“確實,我見過那個女孩,一頭毛糙乾枯的黃髮,眼睛大,臉瘦小,身上沒什麼肉,像是沒吃過一頓飽飯,風一吹都能倒。”
“我去市場查過,搞那個十字繡手工活,一個月差不多能有上千,要是再熬夜趕工,會有一千五左右,就嫌疑人那身穿著,不是喜歡跟同齡人攀比的樣子,母女兩個人生活,不至於落魄到吃不上飯的地步。”
“就嫌疑人那個瘦弱到不堪重力的體格,不知道是怎麼殺害死者的。”
“犯罪者是未成年,年齡在十歲到十五歲之間的有幾十例,殘疾人犯罪的也有,殺人容易,難的是冷靜下來後清理現場,若無其事的繼續過日子。”
“殺人動機這塊很迷啊,總不可能就是因為死者有一頭漂亮的頭髮,嫌疑人沒有,羨慕嫉妒,就把人殺了吧?”
“案子沒破,什麼都有可能。”
封北安排工作,“小李,你跟小周去嫌疑人的小學,初中走一趟,多問問多走走,小王跟胖子去嫌疑人家裡查問死者失蹤的那個時間段,看她是不是有不在場證據,如果有,就查一下真假。”
趙四海見沒自己的事兒,他詢問,“封隊,我呢?”
封北起身,“你跟我去現場。”
趙四海把高燃叫上。
路上,高燃開車,封北在副駕駛座上,倆人沒有過多的眼神交流跟肢體接觸。
後座的趙四海接了個電話,發現車裡的氛圍有點……不知道怎麼形容,就是不同尋常,他清清嗓子,“封隊,鄭記者說要去現場拍照。”
封北說,“派個人跟著。”
趙四海說行,他吩咐完說,“鄭記者人好,還有文采,不錯的啊。”
沒人搭理。
不多時,高燃在過於寂靜的氣氛裡開口,“我這裡有個題,封隊跟趙哥有沒有興趣動動腦?”
趙四海好奇,“什麼題?你說,我跟封隊給你分析分析。”
“有次小明買了一包蟹黃瓜子仁,為了方便吃就全倒進保鮮袋裡了。”高燃留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