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石橋的思緒被打亂,他問封北,“你說,這兩起案子會不會不是同一人所為?”
這僅僅是他的假設,連直覺都談不上。
封北擺手,“別問我,我到這兒來調查案子,不是來度假的,一個頭兩個大,現在腦子亂的跟一鍋粥差不多。”
石橋沒體諒他,還繼續往下說,“小蔓的鄰居孫剛跟第一次一樣,他稱自己在家看書,看得認真投入,沒有聽到任何響動,他的口供真假各佔一半,當我們的人到場,他看到小蔓的屍體被抬出來,反應很激烈,癱坐在地半天都沒起來。”
封北看看桌上的照片,驚訝現場的血腥程度,“不奇怪,除了習以為常的我們,別人見到死人,都會受到驚嚇。”
“第一個案子裡面,孫剛有作案的動機跟時間,他的工作一般,收入一般,租了花蓮小區的一套房子,會很缺錢,胡韻死那晚,小蔓的錢財有丟失,不排除是他入室偷竊,碰巧被進來的胡韻逮個現行,致使他殺人行兇再倉皇出逃,來不及檢查人是死是活,何進去過小蔓家,他的證詞裡摻假的成分頗高,一定有隱情。”
石橋面無表情的分析,“跟孫剛相比,何進的作案動機同樣明顯,小蔓是他的情人之一,卻是最難纏的一個,他一直在跟對方劃清界限。”
“結果小蔓那個女人不識好歹,何進的錢不能把她打發掉,她一再死命糾纏。”封北聳聳肩,“兔子逼急了還咬人,何進那個身份地位,不允許有人脫離自己的掌控。”
石橋要說的就是這個,“何進說他昨晚在家,他妻子方如不在,就他自己。”
兩個資訊,一,何進沒有證人,二,方如的行蹤。
石橋調查過何進的妻子方如,曾經多次在公眾場合對小蔓進行過人身攻擊,說是恨之入骨也不誇張,她有殺人動機,不排除有僱兇的可能。
那麼,嫌疑人有三個,孫剛,何進,方如。
封北發現桌上有一包小餅乾,餓狼似的撲上去拆開,“小區保安呢?昨晚值班的是誰,都在崗位上沒離開過?”
石橋說,“有一個人離開了。”
封北咔滋咔滋吃著餅乾,“查就是。”
石橋說,“查了,他叫常意,昨晚離開崗位,是為了送一個腿腳不利索的老大爺回家。”
封北嘖嘖,“好人好事,值得讚揚。”
“老大爺每天晚上都會出來,繞著小區外圍溜達,他說他昨晚在路邊不小心被個騎車的撞倒在地,把腰給閃了,到小區門口時疼得厲害,沒法自己回去。”
封北問道,“是那個常意主動送他的?”
“不是。”石橋說,“老大爺想讓另一個保安送他,但那個保安臨時有事,就讓常意幫了個忙。”
封北吃掉最後一片餅乾,“兄弟,聽起來沒有疑點啊。”
石橋說,“老大爺七老八十了,犯糊塗。”
“所以呢?”
封北懶懶的說,“你要是想把那個常意列為嫌疑人之一,就乾脆好好調查他的社會關係,看他跟小蔓之間是怎麼個情況,以小蔓的死法,仇恨不是一般的大。”
石橋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