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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鍾瞪大眼睛,他還在適應,幾秒後才說:“不多叫起來幾個人?”
閒乘月:“人太多不好。”
他也只是試一試這樣能不能把人叫起來。
即便陳蘭跟他說過,但比起一個剛認識的人,閒乘月更相信自己。
瘋人院每晚都有人巡邏,一般是隔兩個小時後護工來走一趟,不過護工經常偷懶,一晚上可能只來一次——這是安德烈告訴閒乘月的。
安德烈來得早,瘋人院的一切他都很清楚。
楚鍾手抓著床頭的鐵欄杆坐起來,他今年二十五,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他身高不到一米八,但也不算矮了,站直了應該有一米七六到一米七八。
楚鍾還沒有習慣自己的身體,閒乘月則是去了一趟宿硯和陳蘭所在的病房,瘋人院的病房原本是分男女的,但這個瘋人院並不分。
這對他們來說是好事。
病房都在一條直線上,方方正正的大房間裡擺著十幾張床,一個房間可以睡十二個人,因為還有真正的“病人”,所以總共有四個病房,有兩個還沒住滿。
陳蘭和宿硯今晚都沒被帶走,宿硯應該是拖了下午被電擊的福。
閒乘月走到病房內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陳蘭站在視窗伸懶腰,她不知道是從哪兒弄來了利器,也能讓自己動起來。
這次任務不像以前,身上的利器都能帶進來,他們剛來就被換了一身病服,身上除了裝飾品外什麼多餘的東西都沒有,金子質軟,根本沒法打磨尖銳以後充當武器。
陳蘭動作自然,消瘦的身體看起來格外輕盈,她微笑著轉頭,逆著月光衝閒乘月笑:“怎麼這麼晚才過來?”
閒乘月:“遇到了點事。”
陳蘭:“把宿硯和周雄鄭怡叫起來就行了,合作過有默契,人太多不好,腳步聲一大誰也跑不了。”
這句話陳蘭不是說給閒乘月的,而是說給還“睡”著的任務者們聽。
閒乘月點點頭,和陳蘭一起分別把宿硯他們弄醒。
今晚護工還沒有開始巡邏,所以他們並不清楚有多少時間可以用在尋找出口上,只能每隔一個小時回來一趟。
“地下室你們不能去。”閒乘月跟陳蘭商量,“地下室現在在做手術,我一個人下去,你們在一樓和二樓找找出口。”
陳蘭抬頭看著閒乘月的眼睛,她沒有從中看到一絲但茫然和恐懼,陳蘭不由自主的嚥了口唾沫,輕聲說:“那你自己小心,要是感覺有哪兒不對就直接跑。”
閒乘月微微點頭。
“閒哥不帶我?”站在閒乘月身後的宿硯忽然出聲。
閒乘月和陳蘭都沒聽見宿硯的腳步聲,被宿硯嚇了一跳,閒乘月只是身體微微僵硬,陳蘭直接抬手撫上了自己胸口,反應過來之後才輕輕翻了個白眼,輕聲細語地抱怨:“人嚇人要嚇死人的好不好。”
宿硯沒有理會陳蘭,他站在月光照不到的黑暗中,誰也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
如同跟黑暗融為一體。
逃離瘋人院
瘋人院裡這個點只有走廊還亮著燈, 燈光昏暗,護工們在宿舍裡睡覺,只有醫生的心腹或是被他洗了腦的護士才會和他一起去地下室。
醫生極為擅長用夢想給人洗腦, 好像他們不是在進行慘絕人寰的實驗,而是為人類的發展做出偉大的貢獻,而事件有關醫學的進步,都是需要用無數人命來填的。
開刀手術剛出現的時候,死在開刀上的病人比死於疾病的更多。
他有自己的一套道理, 並用這套道理說服了不少人。
宿硯走在閒乘月身後,兩人正要邁下樓梯前往地下室, 閒乘月覺得宿硯在生氣, 從他直接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