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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楊站在任務者中間, 他剛剛站直,就轉身朝城堡看去。
滾滾濃煙像張牙舞爪的死神,正殘忍的收割著活人的生命。
混亂中,有人提高嗓音問道:“莉莉呢?!有人看到莉莉了嗎?!”
“還有兩個人!我們還有兩個人沒回來!”
“我們現在怎麼辦?任務是不是失敗了?!快去找人!找莉莉!”
就連站在白楊旁邊的鄭輝和馮瑞也是一臉的心神不寧。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去找閒乘月他們。”鄭輝抹了把臉,他臉上還有黑灰,這麼一抹,整張臉看起來就跟花貓差不多,他也不是跟白楊商量,只是告知。
楊慧忽然說:“我之前在大廳,看到閒乘月他們往花園這邊來了,應該就在花園的哪個角落,說不定莉莉就跟他們在一起。”
她剛剛嗆了煙,現在說話還很嘶啞,好幾個字發不出音,只能讓人靠猜測自己補上。
鄭輝也不是愣頭青,他喊了幾聲,讓沒受傷的任務者跟自己一起在花園裡找人,邊邊角角都不要放過,尤其是視線死角,哪怕是沒遮擋的地方也要過去看看。
有鄭輝號召,剛剛還無頭蒼蠅一樣的任務者們又找到了主心骨,再次忙碌起來。
但他們心裡都沒有底,今晚對他們來說是一無所獲的一晚,但今天又是最後的期限……
有人沒有動,小聲的哭了起來,默默的用袖子擦拭連累。
也沒人說話,但更多的人都動了起來——似乎只要在動,就不會想太多,就還有希望。
閒乘月看著沖天火光,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
經歷的裡世界太多,有沒有完成任務他自己心裡有數。
倒是宿硯一臉認真地對他說:“閒哥,就算沒完成任務也沒什麼,反正也不是一個人,一起死也挺不錯。”
他的語氣太認真,以至於閒乘月差點以為他們真的馬上就要死了。
可宿硯沒有表現出一點恐慌害怕,反而氣定神閒,好像死亡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壞事,不值一提。
閒乘月看著宿硯,宿硯也正看著他。
兩人的眼中只有彼此。
宿硯覺得此時氣氛正好,很可以說點互訴衷腸的話,最好在死之前能幹點親密的事,就在他準備動手,去試試能不能牽住閒乘月的手時,閒乘月忽然說:“你為什麼覺得我們會死?”
本來已經伸出去一半的手僵在當場。
宿硯表情平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他的尷尬:“……不會死嗎?”
閒乘月微微皺眉,眼睛輕眯:“你很想死?”
宿硯瞬間反應過來,爽朗地笑道:“倒也不是,我只是覺得如果改變不了既定的結局,想開一點比苦著臉強。”
挺灑脫的。
閒乘月有點羨慕,但不會表現出來。
人人生來就不一樣,性格似乎是天生的,同一件事不同性格的人去做就會有兩種結局。
所以才有那麼多人說性格決定命運。
閒乘月瞭解自己,他的性格就不算好,無論他多麼善於社交,但不真誠就是不真誠,客戶覺得跟他談生意輕鬆,在專業上信任他,卻絕不會想跟他深交。
進入社會之後人人臉上都戴著面具,他屬於面具戴得不太好的那一撥人。
閒乘月忽然說:“出去了還要等電梯修好,你手裡的御製琺琅彩盌有專業鑑定書嗎?還是準備讓我們去弄?”
話題忽然變化,宿硯倒也接上了:“有專業鑑定書,儲存的也很完好,不過起拍價還要你看著幫忙拿主意。”
閒乘月:“之前有個跟你手裡差不多的,拍了兩千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