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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蘭察覺到了什麼,她忽然問:“她為了什麼東西去死的?”
趙志:“我可以告訴你, 不過你們也要告訴我一個線索吧?”
趙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勉強算是友善的笑容來。
“你不會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吧?”陳蘭忽然直直地盯著趙志。
她的目光在這一刻變得格外尖銳,似乎要透過趙志的皮囊看清他的所思所想。
在某個時刻, 趙志覺得自己在陳蘭眼中沒有任何矯飾, 好像他未著寸縷就堂而皇之的站在眾人面前, 但很快,趙志壓下這種不安感, 也抬頭看向陳蘭的雙眼。
“如果我要空手套白狼, 我也不會把線索具體到這個程度。”趙志看起來胸有成竹, “我敢說, 現在所有任務者都沒有拿到什麼線索。”
“所以哪怕我手裡的東西不怎麼重要,也是現在唯一的了。”
趙志皺了皺眉,似乎是懶得再繼續說下去,他抬手看了眼表:“你們自己考慮吧,我還要再去找別人。”
陳蘭看了眼宿硯,她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而且這樣交換他們自己似乎也沒虧——畢竟他們手裡也沒什麼有用的線索。
哪怕趙志的線索沒什麼用,但有也總比沒有好,說不定能順藤摸瓜找到點別的?
然而宿硯只是看著樓下的廠房,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還沒回來的閒乘月身上。
哪怕明知道閒乘月不會出事,他還是忍不住掛念對方,擔心對方。
“你們先走吧。”陳蘭知道這時候跟宿硯商量不出什麼,於是毫不客氣的抬手道,“我們會商量。”
趙志深深的看了陳蘭一眼,他忍住急躁,從齒縫裡擠出一個“好”字,然後按他自己說的,帶著人去別的宿舍詢問,和陳蘭擦肩的時候低聲說:“你們最好快點。”
陳蘭轉頭看他,確定人走遠了以後才抓住宿硯的胳膊,把人拖進了房間,關上門以後沒好氣低問:“你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宿硯微微弓腰,他毫不在意地說,“如果是重要線索,他們會來找我們嗎?”
無私的人早就死了,留到現在的都深諳明哲保身的意思。
陳蘭:“那我們現在也等於什麼線索都沒有啊,那個房間裡的東西倒是多,但沒有能和它們扯上關係的東西,都是無頭蒼蠅,說不定他們的線索,對我們來說正好就是鑰匙。”
“更何況,我們也不一定要真的提供線索。”陳蘭忽然陰笑道,“這種事,不就是看誰更陰險,更能騙人嗎?”
陳蘭聳聳肩:“我這種快死的人,通常是不會騙人的。”
宿硯不置可否,他顯然不想糾結這個問題,也對趙志那一行人毫無興趣,他的手放在門把手上:“我出去等閒哥。”
“你們在一起了是吧?”陳蘭站在宿硯身後,“談戀愛了?”
宿硯一愣,他的身體有片刻僵硬。
但很快,陳蘭發現宿硯就像發現新大陸的探險家,整個人都變得雀躍了起來,他甚至回過頭衝陳蘭笑——雖然因為他的臉,這笑容總帶著一點不懷好意的感覺。
“是,我們在談戀愛。”宿硯重複了談戀愛這三個字,好像能從這三個字裡咂摸出甜蜜的味道,連一直微皺的眉頭都舒展開來。
宿硯託著下巴,忽然思考起了問題:“你說,婚禮用什麼主題?”
“閒哥好像是沒有什麼偏好。”
宿硯暢想了一會兒,覺得這個打算短時間內不能成行——閒乘月的媽媽不甦醒,閒乘月是絕不可能考慮結婚成家這種事的。
於是宿硯又嘆了口氣。
他倒不覺得那張紙有什麼重要的,畢竟就算不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