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發酸,卻沒有減慢一分。
鍾主任。那個中年人看到他就連忙熱情地迎了上來,手裡還拎著個簍子,裡面是幾瓶桔子罐頭。
中年人不是廠裡的同志,兒子是,偏巧他兒子就在鍾明帶領的第一車間。兒子臉皮博,當爹的就上前線。
這已經是對方第二次來送禮了。
鍾明今晚的態度比前一次要熱情些許:“叔,你怎麼站這裡?”
大叔的表情帶著恭維:“我路過你這,就來看看。”
“我平時都住廠裡,一般只有週末回家,今晚要不是有例外,你就跑空了。”鍾明開門鎖,進來坐坐吧。
大叔進了屋子就把罐頭放到一邊的桌子上,鍾明給他倒了杯水,兩人坐著聊起天來。
鍾明住的地方很大,大叔粗略地掃了一眼,覺得這麼大地方只有他一個人住,顯得有點冷清,便開口詢問。
鍾主任,這裡就你一個人住嗎?
“嗯。鍾主任不懂大叔為什麼提這個,“做了主任以後新分的房子,原先是跟家人一起住的。
他忽然抿直了唇,不是應該回到爹媽那兒嗎,怎麼上這來了。
你沒想過找個物件啊?
鍾明收了收下顎線條:“這種事,要看緣分,緣分沒來,想也沒有用。”
大叔見他不願意多聊這個話題,就趕緊找了新的話題跟他聊,兩人接著又聊了一會,大叔就要離開了。
行,那我就不送了,這次的罐頭我收下了,下次如果過來,不要再帶東西。鍾明把人送到了門外,直白道,“我收徒一看實力,二看眼緣,要是符合,我會收的。”
哎,好!好的!好的!
大叔隨口應付了一句,但他心裡知道,如果他想讓兒子成功拜師的話,絕對不能空手來。
咔噠!
房門關上了,大叔沒離開多遠就發現自己把手套落在鍾主任家裡了,那是一副剛買的新手套,他利索地返回鍾主任家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敲門拿回
手套。
咚,咚
敲了兩下門,沒有人開。
大叔很是疑惑,他才出來了一會,鍾主任不可能出門了吧?
咚咚
大叔又敲了兩下,房門還是沒開,就在他準備放棄離開的時候
“咔噠”
鍾主任家的門從裡面開啟了,大叔正想張口,沒想到給他開門的不是鍾主任,而是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陌生女人。
這個女人低著頭,看不見臉,開門後也不說話,一直靜靜地站著。
大叔一時楞住了,沒有說話,他剛從鍾主任的家裡出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裡頭只有鍾主任一人,怎麼現在又突然出現了一個女的?
請問你是……大叔客氣地問。
女人沒有回答,依舊低頭站著,一動不動。不知為什麼,大叔在這時候有些緊張起來,更是後悔回來了。
你是鍾主任的親戚嗎?大叔再次詢問,語氣也變得乾巴緊繃。
又過了一陣,女人終於說話了,只見她一字一頓,毫無情感,彷彿是第一次開口說話。鍾—明—的一妻—子。
什麼?大叔怔住了,鍾主任不是連物件都沒有嗎,哪來的妻子?
對不住,不好意思,我,我的手套剛剛忘裡面了!大叔的心幾乎快提到嗓音眼,他想不通眼前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人低著頭,緩慢地轉身,她醒目的紅色外套下是蒼白毫無血色的手腕,而就在她的手腕上,正綁著一根用紅繩串著的銅鈴。
銅鈴的上面刻著滿滿的符文,當大叔看著這個銅鈴時,頓時心頭狂跳,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爬上他的脊背。
這種銅鈴,他曾經在鄉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