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明身邊經過。
幾道驚呼響起,是往這邊來的oga們感受到了憤怒的苦辣資訊素,他們紛紛竄逃。
陳子輕沒回頭,他腳步不停地走進了宿舍樓裡。
臺階不
() 長不短,周衍明沒追進去,不管不顧地扯住頑劣的小孩鬧笑話,他立在臺階下面,神色模糊,地上的影子顯得落寞。
等陳子輕上樓梯的時候,他裝作不經意間用眼角掃過樓下,周衍明已經不在那裡了。
那傢伙還會來的,第一波代表任務大進度的積分袋也要來了。
陳子輕沒等來周衍明,等來了江扶水。
那beta代替他老師,來陳子輕的學校講課,這讓那些期待很久的alpha們產生不滿。
有個alpha在課堂上面搞事情,把講臺給踹翻了。
陳子輕聽說了以後,匆匆去找江扶水,他在操場的科技樓底下找到渾身攏著挫敗的beta:“扶水哥哥!”
江扶水詫異:“你在這裡讀書?”
“嗯。”陳子輕三言兩語講了他聽到的情況,“跟你老師說了嗎?”
江扶水搖頭:“他去外地出差了,是個很重要的交流會,我不想讓他為了這種小事分心。”
陳子輕在心裡翻白眼,還真是老師的小棉襖。
他蹲在江扶水面前,不說話,就這麼看著,江扶水被他看得臉紅耳朵也紅,頭偏向旁邊看著虛空,睫毛顫動十分單純。
四下無人,陳子輕伸出一隻手,江扶水欲要把腿拿開,卻見他為自己繫上鬆掉的鞋帶,一下愣住。
陳子輕打了個完美的蝴蝶結,他不需要江扶水像周衍明那樣追求自己,只要江扶水愛慕他。
肯定是自己身上有足夠多的閃光點,讓才能讓他愛慕。
默默的愛慕,都不用讓本人知道。
不管是追求,還是愛慕,都要真情實意,否則是沒用的。
好比之前周衍明答應追求他,是用他做橋樑挖虞平舟牆腳,那是假的,直到一場雨帶來契機……
陳子輕收了收心思,他柔聲關心:“扶水哥哥,你有沒有受傷?”
江扶水說:“沒有。”
“醫學生說沒有受傷,那肯定就是沒有受傷。”陳子輕笑彎眼睛,“但我是你朋友,作為朋友,我還是要做個檢查。”
江扶水怕傷到少年,就只握住他的肩膀,沒有把他推開:“析,析木,你別,你這不好,析木,”
“怎麼跟嬌羞的小娘子一樣,別吵。”陳子輕碰到他腰部,發現他身子一僵,立馬就掀起他襯衫檢視,“你腰上這麼大塊淤青,還能叫沒事?是不是讓講臺桌子撞的?”
江扶水擺手:“真的沒事。”
陳子輕放下他的襯衫下襬:“我宿舍的冰箱裡有冰袋,你跟我去,我給你冷敷。”
江扶水說:“沒必要的,我……”
“我什麼我!你煩不煩!”陳子輕嫌惡地大叫了一聲,語氣跟表情都軟了下來,“扶水哥哥,你聽話。”
江扶水跟不上少年的反應,沒見過這麼尖銳又圓潤的人。
陳子輕拉著江扶水去宿舍,他們上到六樓,一股煙味撲
進了他的呼吸裡。
周衍明在走廊盡頭抽菸,不知道怎麼進來的。
陳子輕遲鈍地眨了下眼睛。
周衍明這回不像上回那麼沉得住氣,他闊步衝過來,像捉姦的丈夫,逮住了紅杏出牆的妻子。
陳子輕本能得就要後退逃跑,他強忍住,抬著下巴,不屑地衝著周衍明笑得肆無忌憚。
周衍明把江扶水推開,他帶著菸草味的手捏住少年的臉,將人拖到不遠處,吐掉嘴邊的小半根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