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操!操操操!”
趙帆盡咬牙切齒,憤怒不甘地破口大罵。
趙一揚接了個電話出去,再回來時聽弟弟說:“套我的麻袋呢,找著沒?”
“附近沒有。”趙一揚拉開椅子坐下來,“估計是扔在哪了。”
那就是找不到了,沒下落了。
趙帆盡粗喘幾聲,他被敲一棍子,昏了幾天才醒,剛醒來那陣子別提多難受,腦子都不清醒,一問三不知,再問就天旋地轉,今天稍微好點兒,氣又堵上了。
趙一揚嚴肅道:“阿盡,我懷疑這不是隨機性質的暴力事件,是衝你來的,在那蹲點。”
趙帆盡面色一變:“我沒得罪什麼人。”
趙一揚沉聲:“再想想。”
趙帆盡忍著耳鳴想了,還是那答案,他性格爽快,朋友多,也就在小遙的事上跟孟於卿不對付。
人孟於卿不至於搞他,畢竟他也沒抱得美人歸,不會讓對方心生嫉妒。
況且孟於卿的體能跟他相比,不可能是壓倒性的,可以單憑一棍子就讓他起不來。
“哥,那會兒,套在我頭上的麻袋勒得很緊,我能感覺到對方極不正常的氣息,打我打興奮了,很享受很癲狂,就是不知道怎麼突然停手了。”趙帆盡說,“那人本來是要對我下死手的,殺氣很重。”
他本能地篤定:“是個瘋子,神經病。”
趙一揚沉吟:“精神有疾病且帶攻擊性的群體,通常會對老弱病殘,小孩和女性下手,不會選身強體壯的男性。”
“再說了,你接觸過這類人?”
趙帆盡搖頭,下一秒,他的腦中好像閃過什麼,太快了,沒來得及抓捕。
“這不就得了。”趙一揚說,“根據我的分析,這人多半是你接觸過的,想要你的命。”
他皺眉思慮:“或許是潛在的犯罪型人格。”
趙帆盡瞪著天花板:“哥,我當誘引,能把那狗逼揪出來嗎?”
“對方是有計劃的,有理智的,目的性強,要打死你,卻在可以隨意宰割你的時候撤退,這很蹊蹺,不能按照常規推斷出結果。”趙一揚嘆氣,“阿盡,你的想法落實的可能不大。”
大哥走了沒一會,趙帆盡就給心上人打電話:“小遙,我受傷了,你能不能來醫院看看我?”
() 陳子輕跟張慕生來小商品批發市場買餐館的裝飾物,他聞言,吃驚道:“你怎麼受傷的?”
趙帆盡覺得丟臉,他壓著嗓子支吾:“被人打了。”
陳子輕沒聽清:“啊?什麼,你大點聲。”
趙帆盡臉爆紅地大吼:“我說,我被人打進醫院了!”
陳子輕想到他在放假,問了句:“你跟人打球起的衝突?”
“不是,”趙帆盡故弄玄虛,“你來了我再跟你說。”
陳子輕懶得去:“電話裡不能說啊?”
“咱倆是朋友,小遙,你朋友人在醫院,你探個病都不行嗎,我也不要你帶東西,你人來就可以了。”
趙帆盡這話說得可憐又卑微,眼眶都紅了。
陳子輕望著攤位前挑招財貓的男人:“那回頭我看看好吧。”
趙帆盡的嘴角還沒咧開,就聽他來一句:“有時間了,我讓我慕生哥送我去。”
……靠!
逛完批發市場,陳子輕在張慕生的陪同下去了醫院,叫他跟自己一起上樓,他卻坐在一樓外面的長椅上,幾個袋子隨意放在腳邊。
張慕生拿了根菸含在唇間,半抬眸,示意他進去。
陳子輕想著去去就回,趙帆盡的傷勢比他想象的要嚴重,男生臉上多處大大小小的擦傷,沒一塊完好的皮肉,顯然是被殘暴地拖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