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挺不友善。
周今休哧笑,我和你們可不一樣,我沒把自己的路堵死,我有路走,我是替身,你們是嗎?我拿到了替身的名分,你們無名無份。
“那話怎麼說,誰也無法預知未來不是嗎。”周今休以這樣一句話承認他的心思。
莊矣點頭:“所以你喜歡他。”
周今休皺皺眉,莊矣沒完沒了?喜歡他的人不少,就不能多我一個?
一股疑似宣示主權的情愫在周今休五臟六腑衝撞,導致他理性的防線被擊退,發昏地說:“七爺也喜歡我,兩情相悅罷了。”
莊矣唇邊的煙明顯顫了下,他低咳起來,咳得顴骨泛紅,脖子上冒青筋:“周秘書,你不符合他想找的老公標準。”
周秘書這時還知道不暴露他監聽過那場,他面露困惑:“什麼標準?”
莊矣將當初聽過的話,原封不動地照搬出來。
周今休聽完,腦子裡可恥地勾勒出一堆廢料,學習資料的危害是驚人的,他不易察覺地做了個吞嚥的動作,喉間還是幹,像是快渴死了。
“標準是死的,人是活的。”
莊矣提出一個略顯犀利的現實問題,給人一種正經不摻雜庸俗的感覺:“你能在他面前哭?”
周今休心頭髮笑,這有什麼難的,我又不是沒哭過,上週就在樓梯上掉了人生的第一滴淚,時至今日,依舊記憶深刻。
“這是我的事,就不勞矣叔費心了。”周今休得職業素養下降
,他當場展現出反感的神情。
莊矣說:“你肩上有傷,在少爺身邊是個累贅。”
周今休徐徐地開口:“首先,我是秘書,不是保鏢,其次,我只是肩膀傷了,不是要死了,最後,我的工作是七爺安排的,他想把我放在哪,我不就在哪。”
說著就徑自離開。
休息區瀰漫著煙味,莊矣把玩打火機,他扣開冰冷的金屬蓋帽,按出一簇火苗燒煙盒,那火在他眼中盡情跳躍,越來越肆意。
煙盒燒起來了,卻沒燃成大火,他沒表情地抬腳去踩,一下接一下,面部肌肉漸漸扭曲,樣子顯得可怖。
直到燒掉一塊的煙盒被他踩變形踩爛掉,他才停下動作,慢慢地從喉嚨裡吐出一口濁氣,而後若無其事地繼續抽菸,把煙抽完了,下樓去叫老管家帶他去客房。
他以前沒來過老宅。
原因是沒收到主子的指令,不能私自前來。如今他來了,是因為他只有一個主子。
這晚不安生。陳子輕躺到床上沒一會,周今休就又來他房間。
來就來了,倒是說話啊。
陳子輕哈欠連天。
周今休看他心這麼大,不免舒口氣:“你打算什麼時候跟莊矣說你的名字?”
陳子輕斜眼:“我瘋啦?”
他那雙眼裡盛裝生理性淚水,溼盈盈的,毫無威懾力,不顯兇,像一株絨絨的植物。
長在人心尖。
周今休心口燙熱,他這個替身果然是與眾不同的。
瞥到年輕人的目光越發暗沉,陳子輕隨手就抄起抱枕丟過去,讓他清醒點。
周今休接住抱枕,意味深長道:“你瘋不瘋不好說,但你有時候挺癲。”
陳子輕:“……”這很明顯嗎?我癲怎麼了,這年頭誰不癲,我跟你們比起來正常多了。
“你來就是問我這個啊?”陳子輕擦眼睛,隨便揉幾下,“完全可以發資訊打電話說,或者明天。”
周今休看他被揉亂的溼漉漉睫毛:“我今晚在你這睡。”
陳子輕瞪大眼睛。
周今休冠冕堂皇道:“現在的局勢對你不利,你剛繼任,莊家內部會亂上一陣子,夜裡你身邊沒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