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臥室頓時變成色調厚重的會議室,他們坐到談判桌上。 陳子輕忍不住吐槽,真服了,周今休是四人裡最難琢磨的,穩坐倒數第一的位置。 他後悔把莊矣趕走了。 要是莊矣在,這會兒都抽完了。 陳子輕把心一橫,他直接甩鞭子,打的是出其不意的招式。 然而陳子輕的算盤落空了,那皮鞭甩向周今休的瞬間,他就將其抓住。 陳子輕都沒反應過來。 速度多塊啊。這是幹事的秘書會有的敏捷性嗎? 陳子輕後脖子起了層雞皮疙瘩,他試圖把皮鞭抽回來,卻辦不到:“今休,鬆手。” 周今休摩挲他親自找國外團隊加急定製的私人皮鞭,手感不錯:“七爺,您不把報酬說清楚,屬下沒辦法配合。” 陳子輕不合時宜地想,大公司裡頭,老總的第一秘書不同於生活助理,知道太多機密,生怕他被挖牆腳,更別說開除。 “報酬隨你開。”陳子輕要急死了,“可以了嗎,周秘書。” 周今休眉梢輕挑了一下:“隨我?” 陳子輕以為周今休會順勢提報酬,哪知他沉吟片刻:“那我要好好想一想。” 見他急了,周今休詫異:“怎麼,七爺您賞賜人鞭子還有時間限制?” 陳子輕的眼皮抽了抽,他玩不過周今休,再一對一的接觸下去,不知道會爆多少裝備。 就在陳子輕以為完了,零點要到了,來不及換人,今晚完成不了甩鞭任務的時候,鉗制他皮鞭的力道忽然鬆開。 那一霎那間,陳子輕在身為宿主的本能下,無意識地將皮鞭一甩。 都忘了找位置,直接迎面抽的。 零點到,陳子輕手裡的皮鞭掉在地上,周今休的左邊面頰多了一道鞭痕,那處冷淡的白皮轉眼就鮮紅刺眼。 周今休抬起手,拇指沿著面頰的紅痕慢慢劃過,半搭著眼去看他。 陳子輕心虛不敢跟周今休對視,他沒想這樣的,平時他基本也就抽抽後背,哪曾想把人臉抽了。 很對不起。 雖然周今休這傢伙待在原主身邊圖謀不軌,是個不忠的下屬,但目前跟他沒正式起過沖突。 更何況白天還救過他。 陳子輕望著地上的皮鞭,深知這事搞砸了,他也給自己惹了麻煩,善後工作不好做,得小心謹慎著點兒。 保險櫃裡那套莊矣專用的藥物被陳子輕拿出來,用在周今休臉上。 他們面對面。 年輕人眼眸微闔,神態自若。 黑襯衫外是件商務馬甲,袖釦折上去一截,兩邊折的不是一樣的高度,這就顯出隨性。 小臂精悍有力,手背上的青筋十分有男人味。 一個娛樂公司老總的秘書,長了張禍國殃民臉,工作上精明利落,私下裡泡吧狩獵很會玩。 這時卻又隱隱約約露出一絲痞氣,又有體制內的嚴謹正統,像是熟背法律法規,有股子正氣, 幾個矛盾的點,怪異地融合在了一起。 不是觸不可及金尊玉貴的貴公子,而是很好親近的鄰居家弟弟。 他周身氣流並不暴躁喧囂,安靜地依附著他。 陳子輕光顧著看周今休的長睫毛,把外敷的藥當口紅塗在他唇上。 周今休眉心輕擰。 陳子輕的注意力還在他纖細濃密的睫毛上面。 “七爺。”周今休笑了一下,他的笑意浮在表面上,“您要是因為前妻去世太久沒有打理私生活,性向有了變化,那您可以擬個條件出來,屬下按照您的要求給您找人,洗乾淨了送到您床上。” 陳子輕一下就回神,他看到周今休唇上的藥物,眼前一黑,硬著頭皮拿紙巾給人擦掉,若無其事地拿藥塗對方臉上的鞭痕,故作鎮定道:“不需要。” 周今休好整以暇:“那不知道您盯著屬下看什麼。” “哦,我看你睫毛。”陳子輕一本正經,就事論事的模樣,“比我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