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已經跑了。
嶽起沉拿著僧袍,變態地嗅了嗅,語調不快不慢:“我數到十。”
“十,九,八……三,二,”
沙發底下悉悉索索地響著,一團白從底下探出毛茸茸的小腦袋。
嶽起沉隻手把沙發拎起來,掀在一邊,在倉鼠呆滯的眼神中,快速把他抓住。
陳子輕被舉著前爪站起來,渾身的毛都一根根地豎起來了,他兩條小短腿站了一會就開始抖。
殭屍抵著他的額頭,他一下就不抖了,怔怔地睜著小豆眼。
鬍鬚被扯了扯,陳子輕又開始抖。
嶽起沉深知現在沒法交流,先養著。他把倉鼠摸了個遍,毛裡面都一寸寸地翻了,確定沒長出什麼引發變異的病菌之類:“尿尿嗎?”
躺在他掌心裡的陳子輕搖頭晃腦。
嶽起沉:“拉屎?”
那樣子像是在說,拉一個我
看看,快拉。
陳子輕繼續搖頭晃腦,現在都沒那感覺,謝謝。
嶽起沉把他放在眼前,下顎枕著他軟乎乎的小肚皮蹭蹭,上網給他買小屋和吃喝用具。
陳子輕用爪子擋在螢幕上,示意他別買,用不到。
嶽起沉頓了頓:“那你吃什麼?”
“倉鼠有倉鼠的糧食,保質期挺長的,我給你買一罐。”他在搜尋欄打入倉鼠糧食,“這罐鼠糧不錯。”
陳子輕望了望,那是最貴的牌子,萬年窮逼利落地下單。
.
鼠糧很快到貨,嶽起沉惡趣味地捉捉倉鼠屁股上的小尾巴:“去吃吧。”
陳子輕管不住本能地跳進罐子裡,爪子扒了扒,抱起一顆堅果塞嘴裡。
嶽起沉看他塞:“只能裝三顆,多一顆都不行。”
陳子輕往嘴裡塞進三顆,他還想塞,被嶽起沉一根手指戳倒在罐子裡,怎麼都翻不起來。
真服了。
嶽起沉撐著頭看他吃東西,看夠了,揣著他出門玩了一圈回來,碰見了站在門口的不速之客。
林疵不是空手來的,他拿著一盒甜點,額髮被髮膠固定,輪廓年輕而英俊,貴不可攀。
嶽起沉開門:“來之前也不說聲。”
“順路。”林疵在他後面進去,視線掃過小且溫馨的客廳,“阿沉,小師父呢?”
嶽起沉兩隻修長的手抱著小倉鼠,舉起來:“在這。”
林疵哈哈:“開什麼玩笑。”
見嶽起沉舉著倉鼠靠近,對寵物毛髮過敏的林疵排斥道:“拿遠點,我受不了倉鼠身上的臭味。”
“臭嗎?”嶽起沉把鼻子抵進倉鼠的白毛裡,深深吸著,盡是滿足和喜愛,“多香。”
林疵:“……”走火入魔了?
倉鼠黑黝黝的小眼睛朝他看來,他想的是僧人那雙杏眼,大而圓。
林疵把甜點放在餐桌上:“阿沉,小師父到底去哪了?”
“他有腿,我又不能把他拴在家裡。”嶽起沉將臉蹭在倉鼠的小耳朵上面,忍著不張嘴叼住一隻。
林疵的神情一言難盡,他眼睜睜看兄弟對一隻倉鼠膩歪而無能為力。
沒想到兄弟是個潛在的寵物控。
嶽起沉撓撓倉鼠的下巴,捏著它的粉爪子按在自己臉上:“你說是吧,小倉。”
陳子輕:“吱。”
嶽起沉看林疵:“要不要摸摸?”
林疵坐到不遠處:“開什麼玩笑,讓我摸它,我手不想要了?”
嶽起沉掐開倉鼠臉頰,摸他那兩顆鋒利的門牙:“小倉,他不願意摸你。”
陳子輕吱吱吱,知道了知道,安分點吧,大哥。
嶽起沉給他一顆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