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陳子輕剛想點頭,他瞧見嶽起沉喉結吞嚥的聲響不太對,疑似情緒不平,就說:“雖然我可以自己出去搬椅子,站在上面拿,但我……”
嶽起沉:“但你就是要沒事找事,差遣人玩。”
陳子輕默默站著。他純粹是懶得拿椅子,那要多跑一趟,不如喊個高的進來。
嶽起沉拍他光溜溜的發頂:“你這小和尚,為了讓我進來還演上了,剛才叫什麼呢,跟我說說。”
衣櫥中間有塊鏡子,陳子輕就站在鏡子前,而鏡子對著他後面牆上的畫報。
陳子輕壓低聲音:“剛剛我透過鏡子發現,畫報上的人眼珠子動了。”
嶽起沉擰起眉心:“你趕屍符都能畫,不就一個眼珠子,值得你叫?”
“阿彌陀佛。”陳子輕說,“猛一下還是蠻嚇人的。”
嶽起沉把畫報撕下來,掏出打火機點燃。
陳子輕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他眼睜睜地看著可能藏有鬼氣或者線索的畫報被燒成了灰。
嶽起沉把衣櫃頂上的皮箱拿下來,丟在他腳邊,漸起一層灰塵。
陳子輕咳嗽著捂住口鼻,他蹲在皮箱旁邊找拉鍊,找到了,吭吭哧哧地拉開。
皮箱裡面是空的。
陳子輕沿著一處往旁邊細細地摸索,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此時的他表情格外認真專注,且沉靜。
那是歲月加蓋的厚重。
初次下山入世的十七歲小和尚不可能擁有,這顯得突兀,卻又讓人覺得渾然天成。
嶽起沉想起林疵發的照片上的少年,他再看研究皮箱的小和尚,腳不輕不重地踢了踢。
小和尚疑惑地抬起臉來,整個眉眼撞進他眼裡,還有一張白得透亮且亞光的好皮,一看就氣血充足,大補。
像個屁。
贗品都稱不上。
陳子輕吃了早飯下樓一打聽才知道,那麼熱鬧是因為有人結婚。
這是他入住鬼樓的第四天,終於有了個事。
有對年輕的夫妻買了四樓的房子當作婚房,迎親的隊伍一大早就來了,都是些親朋好友,大家熱熱鬧鬧地在樓下放著禮花。
樓道里有不斷有人跑上跑下,說說笑笑,由於老樓的隔音不是很好,人群的歡樂聲充斥著整棟鬼樓。
……
“哐啷!哐啷!”
“你是不是要把屋頂給掀了?”看著一回來就忙得團團轉的小和尚,嶽
() 起沉眉頭緊皺,要被他煩死。
“天賜良機,真是天賜良機啊!”陳子輕鋪開一張黃紙,拿著沾著硃砂的毛筆在上面畫了起來。
嶽起沉困頓地耷拉著眼:“什麼意思?”
陳子輕連畫了幾張黃符,他放下毛筆歇會兒l:“民間有種‘沖喜’的說法,你聽說過吧?”
嶽起沉懶得說。
陳子輕自問自答:“家裡如果碰上晦氣的事情,就會辦一場喜事,用喜氣把晦氣給沖走。”
“所以啊,等著吧!今晚四樓肯定要出大事!”
嶽起沉一副毫無興致的樣子,出不出大事都跟他沒關係,他只要保證一個月後房子能住,這才第四天。
“喜氣會自行衝撞晦氣,這是自然的道理,如果是普通的地方,晦氣被衝也就衝了。”陳子輕托腮,“可你想想,我們這是什麼地方?是鬼樓啊!這裡的晦氣背後可是個大boss,以我這幾天的觀察,這棟鬼樓的來頭應該非常不簡單。”
“敢用喜氣衝撞這位“爺”,這不是墳頭蹦迪,找死嗎。”
陳子輕拍著手站起來:“啊!那怎麼辦?通知樓上,讓他們婚事別辦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