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處境:“有道具藥壓制嗎?”
系統:“沒有。”
陳子輕嘴一撇:“我不信。”
系統:“你愛信不信,就跟你玩自己的時候,監護系統能嗑瓜子看直播評個顏色探個深淺計個時,拿去同行手下的宿主比賽一樣。”
陳子輕:“……是直接馬賽克嗎?”
系統:“遮蔽。”
陳子輕感人肺腑:“我就說你們公司人性化吧。”
系統:“……”
陳子輕在小板凳上愁了會身體的重欲情況,起身去撈桶裡冰得差不多了的桃子跟梨子,切成小塊,灑上白糖,再倒進去一點水,他豬八戒吃人參果的嘩啦吃光一碗,把剩下一碗端去梁津川的小屋。
梁津川沒有躺在小床上面,他和他的輪椅都在被釘死的窗邊。
大白天的,屋內光線昏暗,陳子輕在炎夏體會到了寒冬的刺骨陰冷,他想把碗放在桌上,找了一圈才記起來梁津川這兒沒桌子。
“津川,我給你端了水果。”陳子輕走過去,“冰冰涼涼的,還甜,很好吃的。”
他試著把碗送到男孩手邊。
梁津川渾而黑的眼珠向下一轉,端著碗的那隻手發紅,多處冒小血點,明顯是用力抓擦出來的。
給他清理髒汙是想讓他難堪絕望,出了屋門不知道洗了多少遍手。
陳子輕這是讓黃豆上的蟲子給爬了,癢的,他不清楚梁津川所想,只覺得背上涼颼颼的:“你拿著碗好不好,我去找錘子跟起子,給你把窗戶上的木板取下來。”
梁津川嘲諷,惺惺作態。
今天這半天的反常不過是在找新樂子,晚上沒得到想要的結果,明天就又回到原來的醜陋嘴臉。
卸下木板?
又不知道要怎麼捉弄。
一縷陽光從窗外探進來,跳在梁津川手上,他的手一抖,吻在他眼皮上,他閉上了雙眼。
“我沒騙你吧。”耳邊有累夠嗆的喘聲,“木板全都拿掉了。”
發現了什麼,甜膩噁心的聲調上揚了幾分:“誒,玻璃是好的,不用換,我打水過來擦擦。”
梁津川閉著眼,
長而捲翹的睫毛覆蓋下來,在青黑的眼下投了片扇影。
陳子輕滿意地拍了拍擰螺絲帽擰疼的手:“屋裡亮堂多了,我中午沒時間了,等我晚上回來幫你打掃一下。”
“水果你不吃啊,那我自己吃了。”陳子輕邊吃邊說,“這個不好放,吃的就是冰爽感,現在吃著都不冰了。”
字裡行間是親暱的埋怨感。
梁津川很瘦,修長的脖頸好似能輕易擰斷,他那顆比同齡人大一圈的喉結上下滾顫,想吐。
陳子輕喝掉碗裡的甜水:“明天我還做,到時候你想吃,我就給你裝一碗。”
沒應聲。
陳子輕舔舔嘴,壞了幾個月的人突然毫無徵兆的對自己好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不懷好意。
像是精心準備了個大陷阱誘人進去,再站在上面邊扔石頭邊嘲笑。
梁津川怎麼看他這個所謂的嫂子?
吃午飯那會兒梁津川好像有表達過,把他當作連未成年都不放過的畜牲。
陳子輕望了望從始至終都沒有睜開眼睛的梁津川。
“能別盯著我看嗎,嫂子。”梁津川用那把生鏽沒恢復的嗓子說,“我快吐了。”
“……”陳子輕很快就猜出他的意圖,“你別激我,不管你怎麼激我,我都不打你,不會露出你以為的狗改不了吃屎的一面。”
梁津川沒什麼情緒起伏。
陳子輕趁機表態:“津川,我突然做了個決定,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打你了,就算我以後因為心情的原因